面反射的模样，涂笙确定了一件事。
这里确实就是他预言看见的地点。
紫家歌妖……有九成可能是汪雪凝。
不过百两银子才能上船，涂笙从青楼里可没弄到这么多银子啊！
要不……再去一趟？反正那些钱也都是脏的，这次多拿一些！
涂笙说做就做，瞬息之后，他便又换了一身书生打扮，不过穿戴却极尽奢华，连鞋头都镶着两枚羊脂白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某家出来的贵公子。
这些东西青楼当然是没有的，当他从青楼顺了千两银票，感觉有些不太够见汪雪凝一面的时候，就又瞬移到了死城长安中。
要说大唐的宝物哪里最多，当然是皇宫库藏，这一身差不多都是在那里凑齐的。
按理说画舫通常是不会靠岸的，顾客想要上船，可都是乘渔夫撑的小舟，挑选好某一艘画舫后，由小舟送过去。
可这一次不同……
涂笙还没到湖边呢，那些已经开始朝湖心靠拢的画舫便调转方向，主动朝岸边靠了过来。
别的不说，单论涂笙身上那几块玉就够他们吃几辈子的了，这种客官要是照顾好了，就算把整个汝州的画舫界垄断了也没什么。
“这是哪家的公子？”
小舟上大多都是常客，看见画舫动了，扫一眼岸边就知道目标是谁，可瞧着涂笙眼生，便不由问着周围的同道中人：“看着眼生，不知道是不是长安来的。”
“应该不是长安的人，可身上的东西……却眼熟的很。”一个穿着墨衫的青年讲道。
“眼熟？这位兄台，怎么个眼熟法？”
“不好说。”
墨衫青年吐出三个字，目光却一直挂在涂笙腰间的玉珏上。
这东西他小时候见过，当时想要拿来把玩，却差点没被他爹把手给打断，所以记得很清楚。
至于被打的原因，他记得更清楚，就四个字——这是贡品！
要知道这种东西就算是被那位赏赐下来，也不可能随意佩戴在身上，除非……他和皇室有关！
可他生活在长安，家中也有当官的人，皇室的青年大多他都认识，唯独没见过这位。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些人各有各的心思，涂笙察觉到了一些，但也没有在意，只是随意登上一艘画舫，便淡出人群视野。
他也想一次性登上紫家画舫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汪雪凝将饥饿营销的概念教给了她们。
这所有画舫都朝岸边驶来了，唯独紫家的画舫还停留在湖心，不动如山。
涂笙刚一进画舫，随意找了张空桌就坐下了，抽了张百两的银票就递了出去，管事的急忙接住：“去湖心，如果你有办法让我上紫家画舫，赏千两。”
千两啊……且不说古时的银矿稀缺，价值价格都在顶峰时期，就算是放到2021年，千两白银也价值二十多万了。
就这，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紫家歌妖呢！
“是，公子~”
画舫的速度很慢，就算拉到最快也不如那些小舟，毕竟这东西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赛的。
等这艘画舫来到湖心，那管事的便靠近紫家画舫交流了片刻，不多久便来到涂笙身旁。
“公子。”
管事的稍稍屈身，面露难色：“这紫家立了规矩，说是画舫不让人上。
不过您要是愿意的话，可卖一壶千月醉，让歌妖待会儿能来敬您一杯酒。”
“千月醉？”涂笙不太明白这酒的含义。
“千两白银一壶。”管事的说道。
得，这就四十万了。
“行，你去准备吧。”
涂笙暗自算着账，随意抽出两张千两的银票塞给管事的。
只要见到人就行，不管能不能登船，要多少银子，那都不重要！
“好嘞~”
管事的屈身收走银票，朝着自己留下一张，另一张走到紫家画舫前，扯开嗓子喊道：“千月醉一壶~”
涂笙没说名字，这管事的也聪明，没有多问。
等到月上中天，周围的画舫越来越多，那壶什么千月醉也早就摆上了涂笙的酒桌，不过味道和他在酒楼点的哪壶一两银子一壶的酒没什么区别。
看样子是妥妥的智商税啊……
涂笙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伴随着一声锣响，那所谓的紫家歌妖才总算是要出场了。
可当那个人影出现之后，涂笙便皱起了眉。
这紫家歌妖……不是汪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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