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伤在内腑,吐血不止生命垂危……昏在床上时,恰恰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最后是云长流看不下去,索性给他下了禁令不许出教,药门积蓄的那些珍稀药材天天不要钱似的往清绝居里送。就这么仔仔细细地养了一年多,才算把人给养好了的。
这后来情况就好多了,关无绝自己武功又高,教主又护的愈加严实,便少有会受这样重的内伤了。
云长流在心里涩涩地暗叹,这回怎么又弄成这样子……
一声轻响。
针被放回铜制的托盘里。
回过神来创口已经缝合完毕,清洗干净又敷了一层药,最后包扎几圈。
医师总算松了口气,往后跪下禀道:“教主这几日右臂不可用力,伤处切勿沾水,忌辛口……”
云长流根本没心思听医嘱,自己把衣袍随意一披,没事儿人似的站起来又往护法床边凑。
关无绝气息瞧着是平稳些了,云长流还是不能放心,还是想再给人输些内力,“可要本座……”
“哎呀不要不要,什么都不需要!”
关木衍一看就知道云教主想的什么,愁的连连摆。
老人家拍了拍脑袋,哀叹道,“唉……我的好教主哟,您可自觉点儿吧。您的那逢春生毒如今可全靠内力压制着呢,像这么个消耗法是受不了的!”
“这根本不是耗内力,这是在耗命!”
云长流只当没听见,俯下身用唇碰了碰护法的指。
关木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唉……真是俩不要命的孩子哟……”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有药人推开内室的门,前来禀报:“禀长老,萧左使来了。”
一句话刚说完,一身宝蓝衣袍的左使大人便出现在门口。萧东河脚步匆忙,冲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焦急地问:“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关木衍翻了个白眼道:“小点儿声!已经没危险了,就是还昏着,暂时醒不过来。”
萧东河目光一扫,就看见了床上的人。
左使死死地瞪着昏睡的关无绝,半晌猛地一拳砸在墙上!
萧东河一声怒吼:“我就说这疯子总有一天造到自己身上来!!”
众人齐齐一惊。
温枫皱眉道:“萧左使,教主面前,还请……”
“一身旧伤就敢往外跑,他不出事谁出事!?”
萧东河情绪激动,根本就没听见温枫的话。他剧烈地喘息,双目隐隐发红,又悔又恼地攥拳道,“我,我真是……他娘的,我就不该让他走!!”
云长流神色陡然一变,“旧伤?”
就在他身后,温枫与关木衍都变了脸色,惊惧地对视一眼!
教主却浑然不知,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本就没剩几丝的血色刷地褪的干干净净,冷声逼问:“他还有伤在身!?”
萧东河略略一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教主面前说了什么话。
左使欲言又止,闭了嘴又开口:
“咳……教主,那个一年前您不是……”
一年前……
那次碎骨鞭刑!?
云长流更加惊疑,呼吸渐乱,声线颤抖道:“他……那次伤的很重?”
萧东河眼皮一跳,表情异样地盯着教主看,心说这不废话吗。
“不,本座的意思……”
云长流闭了闭眼。方才失血的作用像是现在才涌上来,猛一阵头晕眼花,胸口憋闷。
温枫惊呼一声来扶教主又被推开。云长流恍惚问道:“他伤重到至今未愈?”
萧东河的神色更加复杂,心里开始渐渐觉得古怪,小心翼翼地说道:“教主……碎骨鞭是重刑的重刑。以您的修为这么打下去,身子骨的根基都要毁尽了,何况……”
云长流如遭雷殛!
温枫怒而打断萧东河的话:“萧左使!!你不要再信口胡说,教主已经……”
“不可能……”云长流失神地呢喃,下一刻,唇角毫无征兆地淌下一线鲜血,“不可能,明明……”
不对,不可能,这不对……
明明只是二十鞭,二十鞭而已!
怎么可能会休养一年都无法痊愈?
怎么还会毁尽了身子?
明明没有真下狠力的,明明不该落下无可挽回的伤根的,明明……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了?
“教主……教主!?”温枫慌乱地扶着他轻轻摇晃,眼里一下子就噙了泪,哽声道,“您醒醒,您醒醒!护法不会有事的,您不要这样……”
云长流迷蒙了半晌,忽然浑身一颤,像是突然从大梦里惊醒了一般转头去看关无绝。
护法依旧安静苍白地昏睡。
有那么一刻,教主竟觉得这人仿佛会永远这样睡下去不再醒来。
云长流想走过去再仔细看看他的护法,却踉跄着往前跌了两步,勉强扶了旁的药柜上才把自己撑稳了。耳畔似乎爆发出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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