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裂,却难撼动分毫。
“可恶……可恶!”他旋腿扫飞大片草叶,失足坐倒,“碰!”一拳轰在门上,打得指节青紫迸血,满是挫败的面上滴落汗珠,不知是因疼痛抑或懊恼。
柳元香想安慰他,却不知如何启齿,踌躇片刻,才道:“你是怎么知道……”
“我听人说过。”唐超把头埋在双手环抱的膝盖间,声音十分疲惫。唐超在虚空中曾听到“死魔”二字,是杀人无算的魔头。
而这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绝境死地。
唐超闷坐之际臂侧骤暖,靠来一抹香肩,美女的面颊轻枕着他的肩头,鼻端嗅着她溢出的温香,唐超心中一凛:“我若绝了出谷的念头,她还能依靠谁?”于是奋力打起精神,强笑道:“我们先找东西填饱肚子,总有法子出去。”
柳元香微微一笑,神色如常,比唐超冷静平和得多,一点儿也看不出颓丧的模样,挽着他手臂柔声道:“有你陪我,出不出去都一样。”
唐超来了兴致,忽然一怔,不由失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那我生生世世老死在这里也不错。”
柳元香抿嘴笑道:“你要是说虚话,我不只不爱听,以后也不睬你啦。”心念微动,又补上一句:“以后不许说出不去的话。”
“我同意。”唐超大笑。
柳元香知他说的是反话,不禁莞尔。两人并肩挽手,信步行去。
“真要有法子能出去,那这里就不是绝地,是妖术啦。”柳元香蹙眉喟叹。
“那我们就一起修炼妖术,只要一丝希望不肯放弃,双修不走火入魔就行。”唐超脱口说道。柳元香与唐超默契十足,心念一动,挑起柳眉:“那是什么毒功?”柳元香问道。
“开玩笑呢,我也不清楚。”唐超知道柳元香最忌讳这个,赶紧住口。
柳元香睨他一眼,唇菱微抿,似笑非笑。
唐超黑脸一红,叫起撞天屈来:“我猜的。”唐超敛起嬉笑之态,肃然接口。柳元香会过意来,不禁睁大了杏眸。
柳元香自幼习武,武学的见识远胜过唐超,顺口解释:“修习所指的内功相互激荡,利用先抑后扬的道理,刺激彼此增长,收效倍于独自摸索修炼。”
唐超听得懵懂,脱口道:“就像双修那样?”
柳元香俏脸倏红,咬看嘴眉轻轻打他一下,嗔道:“你哪儿听来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没正经!”唐超差点说溜嘴,惊出一背冷汗,幸好柳元香自己也羞得厉害,小脑袋瓜子里一下热烘烘的没转过来,未加追问,让他逃过一劫。
唐超狠咬舌尖一下,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以后打死都不能在她面前提到“双修”二字,以后无论与其他女子双修都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依她一板一眼的性子,一剑劈死我还算是好的了,就怕她觉得污秽鄙夷,从此再不肯理我,那可比死了还难受。
柳元香定了定神,略抑脸红心跳,变着法子解释给他听:“喏,你练剑有时用力过猛了膀子酸疼,是该让它比平时多歇会儿么?”
“这便是了。”柳元香笑道:“内功修炼一节,最好是势均力敌,借由外力的抗衡加倍提升,用以突破境界。最常见的方式,便是找个彼此相克相生的法门,一旦摸对了门路,便能突飞猛进。”
幻血神功与火龙功俱是绝学,同样包罗万有,均收录了拳掌轻功等诸般技艺,可说是势均力敌的两套武典,然而质性相异,幻血神功刚猛绝伦,火龙功阴柔刁钻,只要融会贯通,就会一日千里,进境惊人。
“道理说得轻巧,实际却没这么简单。”
柳元香见他若有所思,侃侃续道:“你想,若只单纯为增加修习的困难度,砍树木山石,抗力岂非更强?也不见有高手从深山老林中源源涌出,关键在于这个抗力拿捏不易,过了伤筋折骨,不足又白费辛苦,不如本本分分勤修苦练,好过投机取巧地钻空子。”她指点迷津还带端正态度,里外兼修,绝无纰漏。唐超老老实实听完,不敢吱声,只差没把双手放膝上。
柳元香老毛病犯了,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起手札,低头翻阅。
此卷与唐超手中的前后相接,果然有指点练功,合两人之力为理气安神、调复心脉的记载。柳元香不知体内的奇寒真气系出同源,读到“其质玄阴而不损不益,中正平和,更胜极阳刚气。”云云,心念一动,掩卷沉思。
“怎么啦?”唐超半天没听见动静,诧然抬头,恰恰迎着她凝眉细考的娟秀面庞。
“有件事情很奇怪。”柳元香沉吟道:“这里的壁上石刻,却是写给谁看?”
唐超还以为她有何事烦心,不觉微笑:“依我看,这里应该来过好几波人,兴许是更早前便已写就,本是剑试天下、快意生杀的江湖豪士所写。”
柳元香不与他说笑,正色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超双掌一击:“宝贝,你真是聪明。”
柳元香被赞得脸烘耳热,小脸晕彤彤的,嘴上却不肯让,咬唇佯嗔:“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唐超丈二金刚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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