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多进些,基本到礼毕,即明日午时前(吉时不过午)不能再进食。
亦蕊虽年幼,却亦知明日进宫后,再无法长伴父母膝下孝敬。特地做了一道自己拿手的桂花汤圆,奉给双亲。
费扬古老年得女,倍感伤怀,却仍板起面孔对女儿说道:“为父为官多年,长年在内廷行走,那些宫嫔争夺,暗箭明枪的事也见得多了。你嫁予四阿哥后,当谨遵妇道,不要给乌拉那拉氏丢脸。”说到最后一句,显然是想起私逃一事,费扬古不由脸上抽搐了一下,“以前的人、事都要忘掉。嫁予皇子,要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一昧宽容会丢了你自己和身边人的命。”
亦蕊听罢,郑重地跪下来,庄重地向父母磕了个头,说:“女儿省得。”
费扬古见女儿如此知礼懂事,濡沫之情涌上心头:“乖女儿,总算为你争得个嫡福晋,为父也只能做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入夜,月圆,清风中却夹杂着几抹燥意。
墙外那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柴房后的狗洞,是几天前发现的,并挖大了些。
钻了进去,偷偷向亦蕊地闺房溜去。
谁知,还未过花园,就被札合抓了个正着:“刘伯堃,你还敢来!”
刘伯堃不断挣扎着,却脱不掉手上困缚着地牛筋绳,他睁大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大声吼道:“我要见亦蕊!”
札合冷笑:“四阿哥嫡福晋闺名,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叫的。给我掌嘴!”
立刻,有人拿来一段戒尺,狠狠往刘伯堃脸上砸去。
足足打了八十来下,札合才喊停,狠狠地钳起刘伯堃的下巴,说:“别以为我吃过你妈的奶,就我不敢下手杀你全家!”
刘伯堃连带着一颗牙齿和血水,喷在札合脸上,还是那句话:“我要见亦蕊!”
札合怒了,拨出腰刀就要向他砍去。
却听背后一声,“慢!”
“阿玛!”札合急道,“你就让我杀了这拐带良家女子的贱人!”
费扬古背着手,慢慢走来,两眼如冷电般盯着刘伯堃,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许久,缓缓地从费扬古嘴里吐出一句话:“你见亦蕊想做什么?带她走吗?你觉得现下可能吗?”
刘伯堃楞住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他已被那掌掴扇地不知如何说好。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我要见亦蕊!”
“好,你想见,我就让你见!”费扬合一挥手,“去,带小姐到静室。”
札合不满地说:“阿玛,妹妹明日就要成婚了,为什么还……”
费扬古略带深沉地说:“有些事,一定要做!”
刘伯堃被拖到了静室,不一会儿,亦蕊也到了。
亦蕊此刻已换上了大红喜袍的内衫,外面套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头饰还没上,只用一只嵌琥铂银簪草草琯了个发髻。很明显,她是匆匆而来,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么许多人。
随行的丫环彩娟,向费扬古行了个礼,说道“老爷,宫里指下来的梳头姑姑本不让小姐来的,听说是老爷有急事,才草草放行,说不得超半个时辰就得回,否则怕误了吉时。”
费扬古点点头,交待管家高福,“拿十两金赏宫里来的姑姑,彩娟赏三个月饷银,外面候着去!”下人们应声退下。
静室里,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刘伯堃,不知所措的亦蕊,怒气满面的札合和看似平静的费扬古。
“亦蕊,亦蕊!”刘伯堃像看到救星一样爬过来,不顾双手还背反困在身后,趴在亦蕊的脚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札合见此状,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踢开刘伯堃。
亦蕊忙说:“哥哥,不要伤害他……”她想过去帮刘伯堃解开绳子,却被费扬古拦住。
费扬古朗声道:“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你要以痛痛快快地死了吧!”
亦蕊说:“阿玛,你答应过女儿不杀伯堃哥哥的。”
费扬古:“我是说过我不杀他,可是我现在要你杀他。”随即他拨下亦蕊简单琯发的嵌琥铂银簪,塞在她手里,说“去,结束他,这才是忘却以往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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