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强拉?”
“然也,非也。”
他微微摇头,说道:“那萧兄,又作何选择?”
冷萧面色不变,话语却冷若冰霜,散出丝丝杀意,不觉间,一手已是探至焦飞后心。
说来二人相隔不过三尺,探手不过一霎而已。
他五指成爪而落,仿似那天幕苍龙之爪,丝丝杀意缭绕其上,蛮横而直接。对此,焦飞仿佛早有筹备,猛然侧身,二指抵在冷萧指缝之间,叫冷萧难进分毫。
面对冷萧这杀招,焦飞非但不恼,反是点头夸奖:“果然不愧是仙根之资,比之初见之时,修为精进可谓神速。”
“可若要击败焦某,还是差了很多。”
纵是分身,初时也不过凡人耳,能修炼至此,亦是身披岁月、足踏刀山而来,单是这一具分身,修行的年月也要在冷萧之上,亦可见,鬼头陀野心,繁殖已久。
潜渊多年,终于在今时,得了机会,便要借势将这南域倾覆,要将这人间倾覆,甚至,上穷碧落而往。
冷萧收回了手,眼力垂落在远处紫红花儿之上,淡薄道:“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寥寥此生,谓之逍远。或许这妖灵境之后,某之野心,或被路人皆知,成天下人茶余饭后之谈。”
焦飞嗤笑一声,说道:“如此说来,萧兄是要与某鱼逝世网破?”
“焦兄高看萧某了,此等之事,如何敢想!焦兄何等人物,拦天大网,某不过指尖之鲤,舍鳍而过细细网眼,堪逃而已。”
焦飞面上始终带着那一抹象征性的笑意,只见其唇,便能一息认出此人。冷萧回想而来,鬼头陀虽是丑陋,叫人不喜多瞧,可这浅笑,不正是他所喜的动作吗。
不明其意之时,笑谓之笑;明其意时,凛冬已至。
他回头看向那石门所在,忽的说道:“萧兄,你可要想好,于网内,尚可安居,出了这网,大浪滔天而来,怕是要瞬息倾覆。”
“萧某可从未听过怕防水之网、惧水之鱼。”
言罢,冷萧刹那远往,也不再理会焦飞,至少,焦飞还有一句实言,便是此刻的他,尽不是焦飞的对手。
可焦飞若想拦住他,也尽非易事。
冷萧往村口而往,焦飞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收敛了气味,朝着石门所在靠近。
便是在冷萧身形掠至村口之时,那石门方位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嘶吼,天幕更暗,苍龙七宿,更显分明,而那第八宿,便宛若这天上的第二轮太阳,点亮了夜幕,将这天地映照得纤毫毕现。
那紫红花儿,在这星光之下,泛出发点点梦幻色彩,似如人生,鲜明亮丽也好,邋遢不看也罢,毕竟不过一场梦幻泡影。
于是,这紫红花儿,便如同梦幻泡影一般,缓缓凋零。
他指尖传来一丝冰冷之意,这艳丽花儿,样子容貌炽热,竟是冷得像冰。
冷萧骤然回神,眼角轻轻跳动了一下。这刻,他竟是踮脚于花朵缝隙之间,手指轻拈着一瓣紫红花瓣。
这花儿凋零之时,是如此尽美。凋零尚且如此,不知绽放之时,又该是如何一番情景?惋惜,待他看见时,这花儿早已漫山遍野。
尽美之物,或许一颦一笑,都是极美,可自古而来,越俏丽之物,总是越危险。
或许,他不该碰触;可是,他碰了。
这一霎,他想的不是这紫红花儿的俏丽,不是焦飞的野心,不是青痕宗的师命,不是通天圣地的仇恨。
而是——一片空缺。
或许,这空缺之中,本该有色彩,如这星辰般残暴,如这花儿般艳丽,如这夜幕般安静,如——如今,只剩下纯粹。
“鬼头陀本体鬼面蛛,分神修为的鬼面蛛之毒,呵呵。”
那一瓣紫红花儿,在冷萧手中缓缓腐烂,零落成泥,他心中,竟是自始至终如水一般安静,没有心神不宁,更莫论走火进魔。
焦飞总不能在此等小事之上诓骗于他,那么,方才一线失神,便算做心神不宁罢。他笑着,笑意发冷。
任他如何思索,也是无法想起毕竟何时被焦飞下了毒。只是焦飞定是也无法想到,小小一个妖族散修,竟与灵雀谷有这密切的关系。
若这分神修为的鬼面蛛之毒人世间还有几人可解,鬼头陀自己不算,灵雀谷定要算做其一。
远想当年,陈涵一事,若他能够再上些心,前往灵雀谷求药,或许陈涵下场也不至这般哀凉。
“遗迹,鬼面蛛毒,陆离清光蔻。”
他缓缓摇头,这满地,在那紫红花儿的尸体之上,又是重新绽放出新一轮光荣。
他直起身子,一步踏出。
冷萧眼力淡薄,眼前一暗。他眼前再度清楚之时,那染血的石门再度映进眼帘。而他身前不远,数十修士同心协力,有妖修,也有人族修士。
而那早已离往的桃红,却也在人群之中,迎上了那狮虎灵兽。
这灵兽之强,若非他们以多欺少,恐怕接不下一招。如今,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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