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他放下了那几张纸，拿起那支录音笔，拿起放下，拿起再放下，犹豫了好久之后，他终于按了开启键。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米米过的很苦......米米是个好孩子......”
“孩子发高烧......她背着孩子过了大半夜......”
“她有一段时间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又无法找工作，一个馒头一包咸菜都是她一天的伙食......”
“她心里一直爱着虫虫的父亲，不愿接受其他男人......”
“米米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过的这么苦......”
程默寒听着录音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从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这是第一次......
他一边听一边拿起李牧曾经拍的照片，那么简陋的家......那么狭小的房间，是她们母子俩生命了五年的地方......
突然录音笔停了一下，里面又传出一个年轻女人骂人的声音：
“程默寒那个渣男，连米米那个善良的女孩都骗，我恨不得杀了他......”
“小米当时已经怀孕一个月......那个傻瓜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到头来她不过是生子工具罢了......”
“小米真的很苦......她会不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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