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绝对不能默默无闻无所作为。
“狡兔三窟，人应该给自己多留几条后路，保不准什么时候用到呢，对吧？”公冶华说。
郭垢听他语气似乎有意答应，喜道，“那是自然。我们给人卖力气，卖笑，卖一身所学，却何必卖命？我们做的再多，天珠号也好，广德号也好，终究都是属于别人的，我们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您在广德号，我在天珠号，没人知道我们私下结盟，但是我们彼此却可以动用天珠号和广德号的资源暗中相互关照。”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间谍？”公冶华沉思。
“不，公冶兄误会了！”郭垢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为自己考虑。如今江湖风起云涌，澹舞园、天珠号、武城雨、圣贤堂已经在苏州府打的难解难分，如今战场眼看又要扩散到杭州府，未来，谁赢谁输，难以预料。你我结盟，以后不论天珠号赢，还是广德号赢，对于我们都是好事。天珠号若赢，您就来天珠号，我说您是我安插的卧底，功劳巨大。广德号若赢，我就来投靠您，你说我是您安插的卧底。”
“那不还是间谍？”公冶华笑道。
“非也，你我各自做事，还是各为其主，我为天珠号争利益，你为广德号争利益。我们互相关照，不是关照天珠号和广德号两家两派，是关照我们自己个人。广德号和天珠号可以吃亏，可以失败，而我们永远不会失败。”郭垢眼睛里闪着光芒。
公冶华承认，他的主意实在是妙极了。“可是……”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郭垢的心当的一下，几乎跌落谷底。“可是……”他焦虑的看着公冶华。
“武城雨是我大哥，我们是八拜之交，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能够再与你私下结盟？我不能背信弃义。”公冶华道。
“哎呀，公冶兄，您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有平等这件小事吗？”郭垢压低嗓子叫道，他担心隔墙有耳，又忍不住心里的失望，“今日您有用，武城雨自然对您拉拢吹捧，他日您真的为他建立起了功业，广德号真的功成名就时，那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日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您真的认为有人愿意与他人分享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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