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这些足了,一会儿上朝时带上两只包子即可。」胡浩不忍拂了爱
妻的美意,吃起殷情熬制的糊糊来。
「料得老爷要带干粮,妾身昨日已亲手做了些包子∞论荤馅儿还是素馅儿
的,都是依着夫君的口味调制。」
回望林瑞晨的温柔笑容,胡浩感怀地捧起爱妻两只小手抚摸≈瑞晨肤质水
润,初嫁与他时细滑无比,如今却有些粗粝,胡浩心疼道:「怎地去做些下人的
事情?这些年来你操劳的事情已够多。」
「不能为夫君分忧,自当做些份内之事。厨子的手艺自是比妾身好,只是妾
身最明老爷的口味,加之一番心意,滋味定然比旁人做得强上许多。」林瑞晨一
边摇头示意不累,一边诉说心中情意。
「得妻如此,幸甚,幸甚。」胡浩终于露出笑容,搂了搂爱妻在她额头一吻。
时日不早,不能再行温存,胡浩起身离去前嘱咐道:「先帝御赐的惊堂木夫人务
必收好,万万不可懈怠。」
「妾身不敢有违。」林瑞晨半概行礼送行。
出了府门登上马车,胡浩有些恍惚№车装饰奢华,陈设齐全,坐在车厢里
丝毫不觉气闷反倒万分舒适♀征初入京时于他同乘,还曾向他炫耀过身居高位,
自当有相应的享受∏一天吴征的怅然若失犹在眼前,自己虽不断奚落着他,吓
慌他,心里却是发笑连连,看着他一如当年自己初入京城时心比天高,命比纸
薄的稚嫩,却又不服气,不甘心的涅。
「邦泰民安,兵精粮足,四方清明,为何一个先帝驾崩之事,就能搞得眼看
江山易主?究竟孰之过也。」胡浩喃喃自语。
江山不是不能改,主上若羸弱,邦国动荡不安,被取而代之并不奇怪≯下
的秦国并不是这般涅:大秦强盛,王权威于四方,诸臣并非一条心却各有才干,
便是强如燕国的进攻都没能占着什么便宜。可是不知不觉之间,看似坚不可摧的
大秦,在内部却有无数龟裂,被有心人借着大势一推,已呈崩喇兆。
可笑群臣们还在忙于内斗,各怀鬼胎。更可笑的是,已知晓霍永宁狼子野心
的胡浩,居然找不到一个人相商,更没有一个重臣会与他携手同心,扶狂澜于既
倒。
种种不合理的现象,不得不让胡浩心生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的感慨与不忿!
「孰之过?天下三分之过也……若四海皆定,岂容这等宵小之辈胡作非为!
昆仑一系皆忠正良直之辈,时也,命也,回天虽已乏术,又岂可无人在朝堂上仗
义执言?此去之后不容于天地间,不知征儿又会作何选择?只盼他能明了老夫的
用意,千万莫学从前奚老儿愚钝不知变通那一套!」自言自语间,马车已行至皇
城前,胡浩隔着金水河远望巍峨辉煌的城门与宫室,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似在
叹息或是赞许,缓缓进入宫城。
先帝驾崩,国中无君,皇城之前也现出些惨淡的俭∫守门的金吾卫个个
如临大敌,唯恐出了些许差错,凭空又将紧张之气挑高了许多。大臣们也是轻车
简从,噤声噤色,大多低着头悄悄进入。
大臣们进殿良久,秦都大道处才渐渐有了人声。皇城里的肃杀之气让人敬而
远之,可生活总要继续,日头渐高,平民们也不得不开始为生计奔忙。当然也有
三两闲汉带着草帽,懒散地在道旁大树底坐倒纳凉。
屠冲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钻出殿堂的朱漆大门远扬出去,让宫门口的
金吾卫们都心头一凛,满身的不舒服∪帝驾崩,太子远在凉州,五殿下日日上
朝却又不少大臣不听他的,几位重臣之间也互不相让,好端端的大秦朝堂被搞得
不伦不类。
「没有见到迭大将军!怪了。」金吾卫们互相一个对视,不由小声泛起了嘀
咕。
新皇尚未登基之前正是最为敏感之时,除非有了告老还乡之念,否则就算生
了重病,朝臣都要咬牙坚持上朝,何况是举足轻重,年华正盛的迭大将军?他怎
肯落于人后?
「迭大将军何事不上朝?」屠冲扫视朝堂后皱了皱眉,心中也觉蹊跷,遂威
严发问道。
国无新君,朝臣们便依国君抱恙养病时的旧例,由中书,门下,尚书三部主
官共理朝政,中程屠冲主持朝会。胡浩闻言登时心里一个咯噔:迭云鹤不上朝
已属怪事,居然连屠冲都不知道?个中有鬼!
中程都不知的事情,朝臣无声果然人人不晓±冲冷哼一声,向随侍的太
监道:「速去骠骑大将军府上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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