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奚刺史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奚刺史何在。看霍大人的样子,仿
佛是知道的了?」霍永宁功力精深,这一瞪目威压极大。胡浩一介文弱书生却云
淡风轻,挺直了身板毫不退缩,骂起人来更是半点不带脏字,谁敢接话便是铁铁
地成了奚半楼肚子里的蛔虫。
大殿里鸦雀无声,梁俊贤更是闭紧了嘴,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在群臣面前
丢了脸。
「口舌之利!且让你再得意片刻。」霍永宁暗骂一声,又候了片刻,无奈开
口道:「胡大人当真不知奚刺史身在何处么?」
「以常理而论,奚刺史不得诏书自然是镇守凉州了。可京中事事蹊跷,奚刺
史在凉州至今不得京中只言片语,恐怕心有疑虑,已启程赶往京城也说不定♀,
恐怕就要问问霍大人了,您从凉州回来,该当知道的最清楚才是。」胡浩仍是笑
吟吟的,唇枪舌剑,直刺霍永宁身上要害。
霍永宁忽然回京,声称是奉太子之令要密奏陛下,可碰到先帝驾崩就此赖在
京城不走便罢了,凉州一地至今没半点音信,联系到他与方文辉明目张胆的行为,
不由得人不怀疑。
「本官奉命回京,凉州之事现下不知〃知奚刺史不在凉州,已在京城!胡
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本官不是奚刺史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胡浩笑吟吟地退后两步,
鄙夷道:「霍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成见到了奚刺史?为何奚刺史不上殿来?」
「本官没有见到,只是有人推断奚刺史已回了京城,且证据确凿!胡大人问
奚刺史为何不上殿来,那就要问奚刺史包含什么祸心了?」
胡浩仍然在笑,啧啧摇头道:「霍大人拐弯抹角做什么,若是大事,快些说
出来才是∨婆妈妈,可不像霍大人先前的做派,莫不是有甚顾虑么?」
群臣中身居高位的,明白事理的,心头均是大震。霍永宁回京之后一改超,
像只跳梁小丑,熟知他为人与能耐的,均猜想还有后招,不想会忽然在这一刻掀
了开来。
靠的不是胡浩的三言两语√中大人的云淡风轻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手中
握有什么胜机胸有成竹,而是他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正以一身嵇骨昂然
而立,直面这一干妖魔鬼怪!
朝堂上侍中与中书令针尖对麦芒,霍永宁每说一个字,气氛就紧张些许,而
胡浩后退了两步,殿外也有侍从悄悄给路过的宫女身上塞了个片树叶,辗转抵达
宫门口,落到在树下纳凉的闲汉胸前⌒汉似被树叶惊扰了美梦,不耐烦地拍了
拍,满腹牢骚地离去。
「胡大人……做事不可太绝!身为朝廷命官,更不可假公济私。大秦国天恩
未曾亏待于你,你怎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霍永宁几乎字字泣血,越说越
怒,戟指胡浩大骂道。
胡浩不住地警醒自己镇定心绪,寻找霍永宁言语中一丝一毫的漏洞♀不是
为了口舌之利,事已至此,回天乏术,当尽自己最后力量,将这个行走在暗影之
间的邪恶组织尽可能地挖出来。
世人或不知他们的真面目,但是吴征等人一定会知道!
「血口喷人。」胡浩失声而笑,手指点着霍永宁道:「霍大人啊霍大人,你
在朝中装了几十载的忠君爱国,如今陛下刚刚驾崩,你就露出真容来。搅风搅雨
搞得朝堂不得安宁,竟敢还在金銮殿上妄加指责重臣,霍大人可称得上是狼子野
心了。」
一席话说得群臣心中颇为赞同,却让梁俊贤颇为难堪,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道:「两位大人就事论事,切莫徒逞口舌之利。」
「臣不敢。殿下,这人鹰视狼顾绝非善类,请殿下务必当心,莫要上了他的
大当。」胡浩借机在梁玉宇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向霍永宁傲然道:「正如你霍大
人所言,金銮殿上,群臣眼前,你且拿出切实的证据来◆是冤枉了本官,先帝
不与你干休,殿下不与你干休,诸位大人也不会与你干休!」
大秦股肱重臣,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霍永宁心中苦笑。不把压箱底的家伙
都拿出来,今日恐怕前功尽弃了……也罢,也罢,吴征九死一生,不对,十死无
生,就算还活着,他是燕皇儿子的事情,还是留给燕国自行去闹腾处置罢…本
等燕国掀开这件机密事最能服众,可惜眼前的大事,分毫都错不得,也等不得了。
大殿的空气似乎凝固,殿外惶急的脚步声打破了个中沉寂』名太监几乎连
滚带爬地撞进大殿跪地颤声道:「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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