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者从墙后射来箭矢,被其它的海盗用木盾、木排挡住了大半。
临时制作的撞城槌没有金属的槌头,才撞了三、四下头部就碎了。被迸射的木刺扎得鲜血淋漓的海盗们红了眼,换下几个重伤的,继续用这截桅杆反复撞击同一个位置。船艛的护墙也不是克特里的城墙。虽然有一寸多厚的硬木,被撞了十几下后也终于阻挡不住,喀嚓声中裂开一个足以伸进去一支手臂的豁口。
此时,登船的大部分海盗都集中到这里。几个海盗丢下撞槌,操起斧子猛砍裂开的部位。海盗船长也派人向里面喊话,承诺只要放下武器就绝不伤害俘虏。其实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六十多个,其中包括他的一个得力助手和两个成年的私生子。就算这船上的人现在就投降,海盗船长也决定把他们都买到六万里以外的大悲群岛,在糖料作物种植园没日没夜地干活到死。反正不经过他的手,就不算他违背承诺。
咔、咔,两支弩矢激射出来。要不是旁边拿着木板当盾牌海盗眼明手快,喊话的大副就会被扎成鱿鱼串了。看来里面都是硬骨头,劝降是不会有效果的了。恼羞成怒的海盗们又砍又踹,很快就开出一个能容两、四个人挤一挤并排穿过的大洞。几个海盗套了好不容易凑起来的两重皮甲,用左臂上套着的圆盾护住面门,挥舞右手砍刀,吼叫着领头朝里冲。刚开始一切顺利,其余的海盗也跟着进去了十几个,听着和里面的人交上了手,铁器相击的叮叮当当声响得紧。骤然,里面像砰砰的一阵轰响,厮杀声瞬间被压制住了,只余下嗡嗡嗡的回音。
海盗船长满头大汗,弄不清楚是冷汗还是热的。他的手里握着刀,不知是该身先士卒地发起第二轮冲击,还是再等一会儿,弄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黑洞洞的开口冒出些刺鼻的烟气,烟气中一个身影缓慢地向外走来。
“等等。”海盗船长阻止住一个想要向里面射箭的手下。“自己人。”看那身影,应该是首先想出拿桅杆当撞门槌的大力士。海盗都是些明哲保身的家伙,但要说会在敌人面前逃跑,他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定是最后一个。
沉重的脚步声中,一个乌漆抹黑,几乎变成烟灰色的脑袋冒了出来,面孔依稀可辨。随着更多的身躯暴露在光线下,海盗们被他们所看到的惊呆了。这个人的上半身满是一个个椰枣果大小,数以十计的血孔。就算是两、三层鲨鱼皮做的甲,也没能阻挡发出轰鸣的神秘武器。红色、黑色的血,从那些深邃的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沿着他的双腿淌落到地面。
黑色面孔上惨白的眼仁翻了两下,那海盗嘶哑着嗓子叫了两下。“铁管子…….装在木棍上。”
咔、咔,那该死的弩弓声再次传来。重伤的海盗向前跑了两步,硕大的身躯猛然摔落,露出背上两支没入一半的钢矢。如惊弓之鸟的海盗们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在海盗船长以处死相威胁之后,才端着盾牌畏畏缩缩地把大个子海盗拖回相对安全的角落。海盗船长从腰里抽出一个皮袋,把所剩无几的酒液硬灌到受伤海盗的嘴里。不得不惊叹这海盗的生命力,一口酒下去,他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里面怎么回事?”知道已是回光返照的海盗船长凑在耳朵边大吼道。
但无论海盗船长再怎么逼问,那海盗就是反反复复地说‘瓶子,棍子’,其它的就是‘砰、砰’。没多久,他的眼睛就失去了焦点。本来还可以多喂几口烈酒,延长些弥留时间的。不过晃了晃酒袋,海盗船长还是决定这些从黑心黑肺的黑市商人那里花大价钱买来的酒,还是留给自己或其他还有生存希望的手下为好。
濒死的**,让海盗们因为厮杀和掳掠而几乎沸腾的脑子冷静下来。这伙商队未免太过威猛了罢。再这么打下去,就算占了这艘商船,活着的海盗恐怕也剩不了许多了。然而海盗旗舰上继续发来加快进度的指令。对于商船久久没有升起表示占领的旗帜,海盗首领阿齐比冈有些不耐烦了。不得以之下,海盗船长只得又组织了几次攻击。
此时此刻,其他登上商船的海盗都经历了世界上第一种小型霰弹武器的洗礼。因为不明真相,上百名海盗承受了全身打洞的残酷刑罚。其中多数并没有当场即死,而是被后续攻击的海盗踩踏,或在战后没有得到医疗而死。倒不是商船上的守卫者们不人道,而是根本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在不造成大失血的情况下取出打入体内的大量铅弹和碎片。同时,铅还是一种无难医治的血液毒素。
如果海盗们知道这个东西其实是图拉克王子的军械官杰罗(ero)组织的研究中论证为失败的一项产品,却又被安妮塔废物利用般当成代替火炮的军事利器高价出售给了商团,会不会羞愤之下跳海自尽?就算是彻底绑在图拉克王子势力上的杰普莱-杜什,在接受这个棍子不像棍子、矛枪不像矛枪的东西的时候,也感到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一百金币一把,还号称‘炮’,杆炮,这…..东西也太简单了点罢!一个空心的铜制长圆筒,约两尺多长,一头套在五尺的矛杆上,另一头朝外开着黑洞洞的圆孔。使用前,先要在铜筒内填装发火药,然后塞入十到二十枚椰枣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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