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因此戳我的背脊呢?万一美人鱼和海鳗逃出来的话……。”阿齐比冈冷不防地板下了脸。
鲁吉不禁暗骂,这是既要里子又要面子啊。“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我出的馊主意,和老大您无关。他们要找茬,尽可以来找我。”
阿齐比冈满意地拍了拍副手的肩膀。“很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刚才身先士卒,我也受了点伤,流了血。现在,必须要休息一下了。”说完,他甩甩手就走入了船舱。这厚脸皮的举动,让这一群海盗敬仰不已。
鲁吉哭笑不得。见海盗首领的身影消失,他没好气地对众多海盗说:“还等什么?打旗语,叫上我们的人。”
一片忙碌之后,海盗们总算凑出七艘大型帆船,分成两队驶出之前打开的缺口。萨巴达麾下的船长,果不其然地拖在了后面。鲁吉他们也没强求,而是一路向南。没有人注意到,这些船的帆虽然都拉满了,却故意卷起了半边。如此一来,速度降低了一半都不止。而此时,仓惶逃来的伊娜尔船队已经能清晰看到船上的人慌乱的样子。远处的黑羽号满帆疾驰,两侧还环卫着六艘比之前杜什家族商船队的双桅船稍大些的三角帆船,速度一点不比黑羽号慢多少。
伊娜尔很诧异,一向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的‘大眼泡’,这次竟然仗义起来了。她也来不及细想,连忙带队顺着阿齐比冈船队之间的空隙驶去。
黑羽号的指挥舱内,帕萨(sha)沉稳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前方遇敌,舰只数七。”
忙碌的军官之间,图拉克满脸懈怠地坐在一个高背椅子上。“之前是六,现在是七。加起来至少有两千多号人了罢。法卡勒斯海上的海盗还真是多如牛毛啊。”
正听取战备报告的利亚-葆兹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殿下,你这个样子,就不担心玛哈拉嘉女士知道后找你的麻烦?”
图拉克尴尬的笑了笑。“计划是安妮塔和杜什家的菲鲁斯定的,战术方面出自海军督军鲍里斯(oris)和哲拉哈(arrah)之手,商队的武备和防御方式主要是阿利安的手笔。玛哈拉嘉没理由怪到我头上啊。”
旁边同样有些无所事事的格里弗-鲁德(rifoude)摸了摸鼻子。“我记得最后的行动指令可是您亲自签发的。若是玛哈拉嘉女士的丈夫杰普莱-杜什遇险的话,殿下您在其中的角色免不得要遭人背后苟詈。就算玛哈拉嘉女士深明大义,也不得不顾及人言可畏啊。”
“什么和什么啊!”图拉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罗西拉岛危险的一战有所启迪的话,那就是让他明白海战绝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所以,专业的事他宁愿交给专业人士来说。譬如,驻防地在克特里城周边,因而最终偷逃了他的海军督军鲍里斯(oris),以及在奥多里克-埃卢鲁斯手下并不怎么得志的另一个督军哲拉哈(arrah)。如今,四十二岁的督军哲拉哈正在黑羽号上居中担任舰队的指挥。有他在,图拉克乐得轻松逍遥。而作为他的嫡系的利亚-葆兹和格里弗-鲁德,多少有些信不过这个自己跑来向图拉克效命的伊姬斯军人。此外,玛哈拉嘉及她所属的祆克蒂斯对图拉克的影响力,也是这些所谓本土派系较为担心的一个内容。
没错!紧随埃芬吉的大奴隶主大商人群体之后,崇尚传统的祆克蒂斯也有向这位二十一岁的帝国王子靠拢的趋向。除了玛哈拉嘉的父亲老布谢尔,伊姬斯的祆克蒂斯派祭司们隐晦地表达了对图拉克的敬意。理由则是他从吉若拉宗母那里获取了的短剑。图拉克绝没想到,这把带怪异的火焰属性的魔法剑,竟然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圣剑。数百年前,图墨吐斯教的祭司挑选出最健美的青年,每晚点燃培卡塞阿姆的火焰之池,以取悦红色长发的女神。而作为女神宠儿的青年,手中所持的工具,就是‘阿绨罗西塔斯’之剑。显然,作为帮助自己的一个俗世弟子的谢礼,图拉克所得到的未免太过贵重了。或者换句话说,是太让身为皇室而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信仰奥迪尼斯神的他感到为难了。
不过,这个象征性的仪式甚至早在帝国征服伊姬斯前就已被淡忘。‘阿绨罗西塔斯’近百年来都只是做作神殿的一件藏品而不为大众所知。所以,图拉克取得这把剑,倒也不至于彻底惹恼伊姬斯的原教旨主义者们。而它不磨而利的特性,以及紧急情况下爆发出烈焰的独特效果,促使安妮塔、利亚等真正关心图拉克的人说服他将这剑随身佩戴。至于祆克蒂斯派的祭司们开始尊称图拉克为‘玛纽斯德侪anusdehai’,这到底是真的因为图拉克能激发剑的力量,还是为了替这个日益颓丧的派系换取些好处,就不足为外人道了。持女神之手,或者女神的使者,好不容易弄清楚晦涩词语含义的图拉克所露出的笑容,则让玛哈拉嘉发现这位年龄与地位不怎么相符的王子年轻好名的一面。
身材矮壮的哲拉哈督军穿过一堆正在下达指令的低级军官,走到这支舰队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图拉克的面前。“殿下,一切准备就绪。请准许对前方的海盗展开攻击。”
哲拉哈祖籍西瑟利亚,但从三代以前起就在帝国的海军服役,曾参与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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