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越多,就越是有利于我们的先祖在数百年前启动的计划。”
相对于大司智的自信,塔克莎拉则始终无法摆脱忧虑。“五百年了,你我都承担不起延误的罪责。亡灵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我不觉得人类和他们所谓的帝国能够再延续五百年。以去年那场笑话似的战争来看,焰龙支配的皇族业已失去以往的耐性。兽人渐渐离开历史的舞台,人类恐怕也会在一代人的时间里土崩瓦解。当只剩下我们精灵一族的时候,再好的计划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老朋友,你多虑了。人类会坚持下去的,直到我们做好完全的准备。”库苏拉卡将双手放在维尼尔斯玛茹的胸口,但丝毫不带猥亵的含义。“而且,她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体质、精神、本源,一切都近乎完美。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精灵的复兴在此一举。”
“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她出生时就已具有一位魔神的残片,你我在她身上烙印了先圣的痕迹。而现在,腐鸦之神又向她注入了一个亡灵祭司的人格。太多的干涉,谁知道这个容器什么时候就自我崩溃了。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库苏拉卡略离开睡眠中的维尼尔斯玛茹一步。他摆了摆手,对塔克莎拉道:“我并未发现这样的迹象。相反,她的灵魂表征极其正常,甚至比我们两个更为稳定。我猜测,这或许和纳迦斯家族的法师以及魔神的遗物血石有关。”
“另一个残片的携带者。”塔克莎拉叹了口气。“经过了那么多风险,你还认为他们两个的接触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帮助吗?”
“否则我也不会怂恿维尼尔斯玛茹去研究那座倒霉的城堡了。”库苏拉卡笑着说。看来,他把促成维尼尔斯玛茹与查尔斯鲁缇的相遇视作自己的得意之举。“碎片相互接近,相互吸引。而血石则成为两者精神沟通的渠道。单是维尼尔斯玛茹一个,她可能会因为无法承受的重负而失去自我。但另一个会随时随地纠正她,将她引导回正确的道路。”
塔克莎拉微微颌首,但她转而又问:“可是,你就不怕魔神的力量最终会主导这段牵系?”
“就凭一个人类?”库苏拉卡冷冷反问道:“他现有的容貌和精力最多还能维持二十年。对精灵而言,那么点时间就仿佛是悄然而逝的一个美梦。对于一个衰老、腐朽的人类魔法师,依旧年轻的维尼尔斯玛茹不会再留有多少依恋。就像你和我,曾几何时心中又何尝不曾燃起无谓的热情呢!但热情总有一天会熄灭,身为精灵的责任总会占据第一的位置。”
塔克莎拉以右手挽起鬓角的银色发丝,姿态中隐约透露出往日的妩媚和秀丽。“责任?不如说是一副沉重的负担。一百多年了,我哪一天过的不是如履薄冰?”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库苏拉卡感慨地说:“自从你将先圣的秘密与我分享的那刻起,我就放弃了一切精神和身体的欲望。魔法成了我的伴侣,而维尼尔斯玛茹成为了我唯一的儿女。由你作为她的母亲,无疑成了我今生最大的喜悦。”
两人目光向对,心中荡漾起微微波澜。
塔克莎拉默然垂下视线。“她的亲身父母呢?你一直没有告诉我他们的真实下落。”
库苏拉卡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必担心。就像我八十九年前告诉过你的,他们不可能再出现在你我面前了。除非亡灵之神西丝娅介入此事。”
潜台词里,维尼尔斯玛茹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他们的死还是库苏拉卡亲眼确认过的。但精灵犯下杀害同族的罪行,是会遭受逐出族群的严酷惩罚的。成为黯精灵的命运,比失去生命更为残忍。
塔克莎拉识趣地没再追问下去。她叹了口气,走到屋子的窗口边。在高达一百多米的阿睿华菈(uri-valla)——日冕之塔的顶部向下望去,森林像是一块黝黑的地毯,怀抱着迈索睿恩的湖平静地如同一面镜子。
“明天,这个孩子就是一名四级哈提亚环(athia)咏唱师了。你不为她感到骄傲吗?”
“你有些感情用事了。”库苏拉卡晒笑道:“你所谓的孩子,潜藏在她体内的任何一股力量苏醒过来,就足以将我们两个的存在彻底抹消。别说是你我,整个迈索睿恩都会化作一片焦土。我们还是期望当她醒来时,依旧站在我们这一边罢!”
“还说我感情用事!最患得患失的恐怕是你吧?”塔克莎拉转过头说。“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个人的生死、迈索睿恩的存亡,早就成了达成目标的砝码。只要能够让先圣踏足神袛的领域,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这孩子也好,你和我也好,甚至整个太阳族数千子民也好。”
“一位精灵族的神,这是创世以来最值得我们骄傲的一件事了。为了她,就算我们都死光了都值了。”库苏拉卡豪迈地说。“我族的荣耀,当如阳光般照耀大地。后世一定会记得我们这些协助者的名字,并将你我当作圣徒一般的存在膜拜。”
“你不是忘了复仇之神赫斯()罢?他在入圣前也是精灵哦。”见老友有些得意忘形,塔克莎拉不禁提醒道。
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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