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一点的叫大力士,高个子的唤秦六。”净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张曦点点头,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地方很不适合说话,他们个头小,很容易被挤,可就是这样,净空还是把她护在身前。
好在很快,陈荷和陈芳就挤了进来。
给他们分担了被人群拥挤的压力。
张曦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场中,瞧着秦六的模样长得好,又有些眼熟,几乎没多想,她就成了秦六的支持者。
也算不负所望。
最后,秦六以巧劲取得了胜利,把力竭的大力士压在看台上,使大力士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一场比斗结束,有人欢喜,欣喜若狂。
有人悲痛,大哭大叫。
张曦还在疑惑,这些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大,赶到他身边来的张蛮也同样丧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你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输钱了。”陈荷抢道。
张曦仍旧不解,却听净空解释道,“这场相扑比赛的结果,场外设了赌局,阿蛮押了大力士,所以他输了钱。”
“你干嘛不押秦六呀。”张曦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张蛮,“要是我押,我一定押秦六。”
“秦六不是欢喜场的人,他来欢喜场才不到半年,大力士是欢喜场的人,一直占据相扑手的头名,今日是他们俩的头一回比拼,谁知他一个新手会赢。”张蛮很不甘心,却又激动道:“不过,这一回,秦六肯定赚了很多。”
“估计得好长时间,在欢喜场见不到秦六了。”
张曦听了,好奇问道:“不是欢喜场的人,也能来参加比赛?”
“可以,”
张蛮回道,大约今日输了钱,心情不好,所以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签了生死不论的协议,就可以参加比赛,而且赢了,还能获得丰厚的奖金,所以吸引了许多有一把子力气,却生活穷困的人来参加比赛。”
“这样呀,那你上去赚过钱没?”
“没有,我又不缺钱。”张蛮摇头,哪怕他有兴趣玩,但那份生死不论的协议,七郎君不允许他签。
张曦问道:“你今日输了多少?”
“五十贯钱。”
张曦和张蛮商量道:“我给你一百贯钱,你把秦六给我带到二楼的厢房来,怎么样?”
“小娘子要见秦六?”张蛮满脸诧异。
张曦点点头,刚才她终于想起秦六是谁了,是云兴男的夫婿、兵部郎中秦柯。
曾听阿顾说过,秦柯出身寒门,家境贫苦。
因生活所逼,曾一度四处卖苦力赚钱。
直至后来,朝廷开科取士,又举办了武试后,秦柯中了武状元,才得以步入仕途,作为大魏朝武试的第一位武状元,可谓开天辟地。
加上他为人机敏,又好学不倦,处事圆滑,很快就在仕途上,崭露头角,平步青云,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爬到正六品的兵部郎中。
之后,娶了云兴男。
仕途就更顺当了。
——*——*——
张曦回到厢房没多久,张蛮就把人带了过来。
“我不卖身。”
张曦还未说话,就听到秦柯进入厢房开口的第一句话,斩钉截铁,带着很重的戾气,张蛮忙喝斥道:“闭嘴,我家小娘子……”
张曦扬了扬手,打断张蛮的话,然后微微抬头,仰望向秦柯,少年人的面容,年纪大约不超过十五岁,容貌只称得上清秀,唯有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按照相士的说法,目光灼灼,必当大贵。
这样的人,又岂能是久困之人。
“你放心,我不会买你。”张曦说道:“你有武艺在身,我请你来张家做幕僚,怎么样?”
“小娘子,七郎君不会同意的。”张蛮急忙反对道,张家郎君和娘子身边的幕僚,多半出身张家部曲,剩下极少部分从外面聘用的,至少三代身家清白。
张曦知道张蛮担心什么,所以及时打消他的疑虑,“我没有让他来我身边,我打算把他推荐给陈义叔。”
听了这话,张蛮情绪才没那么激动了,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眼秦柯,暗骂了句小白脸。
“哪个张家?”
秦柯狐疑地望着面前的几个人,他不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降到他头上,为了给阿娘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他要赚钱,找过许多活,要么报酬很低,要么签卖身契。
所以他才会来欢喜场参加比斗。
生死不论,也比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来得好。
凭着这一股子信念,他在比斗场上坚持到了最后,从无输过,今日这一场,他更是赚取了十倍的奖金。
至少接下来一年里,阿娘的医药费有了着落。
“和惠坊张家。”
这话一出,秦柯当即变了脸色,激动得一张脸涨得绯红,他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许久才克制住心头的翻滚,询问道:“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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