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清咬牙。
“不过现在也挺好的。”柴浩喃喃着，“楚歌走了，就不会再被你伤害了。她看着小小一只，实在很要强，我一直都很想帮帮她，假如我能帮上忙的话。”
楚歌的坦诚和认真，总会有人吸收得到，感受得到。柴浩就是其中之一。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给她的最大的善意。哪怕一片漆黑，总有人替她掌起微弱的灯光，告诉她，你并非孤身一人，我愿意成为你的好朋友。
“在清哥，你伤害了一个多么真诚的姑娘，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吗？”
这话就跟针似的直直扎进了陆在清的胸口，男人立在那里，脸上一片阴森，随后转身，那表情像是能杀人似的。
“你……你可别激动啊。”柴浩担心陆在清回往失控，立即喊了一声，“你要是不认同我的说法，当我放屁好了。你就把楚歌看做一个坏女人算了，这样你忘记她也能干脆一点。”
陆在清嗓音沙哑地说，“忘记她？凭什么？我都没记住过她。”
“……”
柴浩不说话了。
陆在清像是给自我洗脑一样，“你不用在我这里给她洗白，我又不是不知道楚歌什么样的人，说好话，没用。”
没用。
柴浩叹了口吻，干脆闭上眼睛，摆摆手，“那你回家路上警惕，我先休息了。”
陆在清走出往的时候，把门关上了，住院部走廊里一片安静，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经过。
陆在清看着空荡荡的长条走廊，感到全部人像是陷进了一圈黑洞里。
瞧他跟个傻子似的想找楚歌好好说话，等了她两天，换来了什么？
人家根本就是有了新的金主，要跟他撇明确关系。
滚蛋就滚蛋吧，他又不缺女人！
陆在清一开端走的还挺缓慢，后来越走越快，他到了停车场，发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一样，他将车子开上大马路，打开了边上的车窗，狂风便咆哮着卷过他耳边的碎发。
那天夜里陆在清在外面高架上一圈一圈绕，绕到后面警车都跟了一大堆，超速到了两百码，陆在清咔擦在收费站停车了，后面屁股的警车也随着停下，走下来一堆人，掏着发票机和笔，“先生，出示您的驾驶证行驶证身份证。”
陆在清没说话，把证随便丢过往，拨了个电话号码，然后随着坐上了警车。
半小时后，江凛和陆如冰来派出所提陆在清，江凛皱着眉头，“你在闹什么变扭？”
陆在清说，“没有。”
又干又硬。
江凛瞟了陆在清一眼，断定道，“确定是有问题。”
陆如冰挽着江凛的手，对着陆在清啧啧摇头，“真是稀奇，你居然会进派出所，又不是萧里……”
陆在清随着陆如冰他们往外走，“干什么，我看着像良民吗？”
“像刁民。”江凛道，“家门不幸，生出了你。”
“……”陆在清想骂人，过了一会又忍住了，隔了好久才试探着问了一句，“姐，你们感到柴业好么？”
“哦，成材学院那个？”
“成材学院是他开的啊？”江凛有些意外，“他爸爸不是开银行的么，怎么改为教导行业了。”
“教导行业多赚钱你不知道？”陆如冰戳了江凛一把，“固然你看老师平时工资不高，但是随便外面搞个补习班，哪怕一个学生一天两百块，也赚钱和流水一样。”
陆在清多看了自己姐姐一眼。
“尤其是名声好口碑好的老师，追着要补课的家长都能排成排，老师出往哪里，有什么问题，一帮家长都会额外关照。为人师表啊，真的是行善积德，所以师德好的老师，好报也多。”
陆如冰指着自己弟弟，“像你这样的，明显是垃圾老师教出来的，谈吐跟吐痰一样。”
“逝世了滚。”
陆在清不耐心肠说，“管你们屁事。”
“哎哟。”江凛拉开车门，陆在清钻进往，随后道，“回家。”
“你兰博基尼暂时先警局里放几天。”陆如冰坐在副驾驶往后看，“做展览。”
“……”陆在清不说话了，隔了好久他才蹦出一句话，“我想饮酒。”
“又想飙车又想饮酒。”
陆如冰说，“我不如把你丢派出所，让你蹲几天，出来就听话了。”
陆在清把头往后仰，拉出一节脖子，“柴业有那么好么？”
“对照你，那简直一个仙风道骨。”
江凛笑着打转方向盘，“人家好歹是老师好么，而且家里又不缺钱，这种品德好素质高的男人，跟你这种社会败类能比吗？”
陆在清踹了一脚江凛的车椅后座，“怎么说话呢！”
陆如冰笑得发抖，“你伤着我弟弟软弱的自尊心了。诶等等，你和柴业关系不是不错么，怎么忽然之间问他了。”
江凛眼神闪了闪，“是不是女人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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