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慕仅一眼便心领神会,绑匪这把戏她一点不陌生。
“我也是见鬼了,连这个也没注意到。”谢元奎话中有话。
辛慕惆怅的看着屏幕,视线却没有对焦,整个人陷入沉思。
学信口有个圆形下水道,校车停靠的位置刚好将其遮盖,一开始谁也没注意到这处细节→哥安排人提前在校车上动了手脚,于书包架下方的车板上切割开一个洞,盖上后根本看不出来∝洛把包放上车,一个身材矮小行动敏捷的绑匪立刻从下水道钻出,又通过这个洞将包取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转移。
如此完美的障眼法,令所有人始料未及,而后警方着力的过程其实中了绑匪的调虎离山之计——谢元奎将目标死死锁定在校车上,花费一个多小时跟踪,简直为龙哥等人的逃跑提供了充足而宝贵的时间。
“我得回医院去了,天一亮就要手术。”辛慕从沉思中清醒,看看腕上的表,“占霆离不开老秦,他人呢?”
“应该在休息室。”
“那行,你打声招呼,我带他先走。”
“必∫无颜面对贺总,等捉到绑匪再去看他。”
谢元奎安排人将秦洛送出,亲自站到门口目送两人远去,这才回了指挥中心。
医院与警局在同一条街,此时贺占霆的病情已用药物控制下来。
门外三个壁。贺依娜守在床前,见辛慕进来,忙礼让座椅。
“你爸如何了?”辛慕将床前灯调暗,又在贺占霆脸上抚了抚。
“睡着呢,医生说指标还算正常。”
“那老秦,麻烦你了。”
秦洛拱手行礼:“夫人小姐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你们也忙一天了,好好睡会儿。”
“明天一早我就过来。”贺依娜说,秦洛点头,替母女俩开门。
待走廊上的脚步声远去,秦洛在贺占霆床边坐下。
“老爷可以睁眼了。”
他一进屋便觉察到贺占霆在假寐,但不露声色。
贺占霆果然缓缓睁开眼,眼窝淌出落寞而绝望的神情。
“怎么样?”贺占霆问,三个字含混不清,揉一起宛如叹息。
“追踪到电话了,在龚家村那边,特警正在搜。”
“我的冲儿就这样没了……”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贺占霆牙都咬碎了。
“老爷别胡思乱想,少爷是您的儿子,必能逢凶化吉♀时候应该往好的地方想,特别是你,更不能带头泄气。”
贺占霆示意要起身,秦洛将床板摇起,扶他坐稳。
“你说会不会是她?”
秦洛没回话,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贺占霆。
“看着我干什么,有话就说。”
他唯唯诺诺道:“老爷怎么突然这么想。”
“哎。”贺占霆脑袋一胀,露出痛苦表情,“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忘不掉从前的事,心里有恨。”
“老爷是说少爷的生母?”
“嗯,琳琳不在了,矛头就对准冲儿了。”
秦洛下巴放低,小心翼翼道:“那时我还没开始伺候老爷,不敢妄加评判。不过这些年夫人对少爷百般呵护,跟亲生的一样,想必再大的仇怨也早消了吧。”
“哼,我看未必∫与她朝夕相处,最了解她,她性子比男人还要强,狠起来我都要让三分。当年琳琳突然死掉,焉知不是她下的狠手,这些年看似风平浪静,谁晓得背后还有没有别的阴谋。”
“老爷给了那么多实权给小姐,夫人难道还不满意?”
“她满不满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这样做的话,她早容不下冲儿了。还记得冲儿小时候吗,经唱名其妙的生病,每次都命悬一线,不是他身体不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您的意思是……”秦洛脸上露出惊悚表情,细想更觉后怕,“不会吧?”
“我不是傻子,她也不蠢。”
“夫人要真想害少爷性命,不怕老爷翻脸吗?我觉得您多虑了,她不敢。”
“她敢√着她舅舅帮扶过我,这些年在我面前是越来越放肆,前前后后害死我几个女人,不过我都忍了,不是怕她,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这回要真跟她有关,我绝不饶她。”
“老爷,就算是这样,夫人也是爱之深恨之切呀。”
“她的爱让我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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