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没给您倒茶吗?”
“跪下。”贺占霆依然没流露出明显的情绪,但口吻愈发冰冷。
贺冲拿手指戳戳耳洞,想确认父亲的话。
“什么?”
“我让你跪下。”
“怎么啦,没惹事啊我……”
话音未落,贺占霆手中的拐杖朝贺冲小腿击去,他痛得跪了下去。
“打我干嘛!”他嚎道,但父亲的眼睛光是看看就让他不寒而栗,瞬间又收起脾气,“我这细皮嫩肉的,打坏了你不心疼啊。”
“混账!”贺占霆终于发怒,挑起的眉头像两把利剑,“瞧瞧你成天都干了些什么?除了打架喝酒玩女人,别的一样不会,贺家的脸快让你丢光了。”
“来点新鲜的行不行,丢谁脸了,咱家的脸要那么容易丢,您找个闭柜锁起来呗。”
“放肆!”
正在此时,秦洛回了屋。“哎哟哟,快起来。”见贺冲委屈的跪着,连忙去扶,“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跪着呢。”
“别拉这小畜生,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站着也能反省,他那么高的个儿,跪着多难受。”
秦洛在贺占霆面前的地位有时高过贺家其他人〉是有恃无恐也好,说是居功自傲也好,贺占霆总会给他相当的面子♀个军师辅佐贺占霆一步步走向商界巅峰,两人早合穿了一条裤子。
“就护着吧,你们都护着,迟早把他害死!”贺占霆虽还是愤怒不已,但不再逼贺冲下跪。贺冲顺势站到沙发外侧,偷偷目测下距离,确认父亲手中的拐杖够不着自己。
“我有错你指出来,改不就完了,干嘛动手。”他一边揉腿,一边抱怨,“你那拐杖根本不是用来走路的,就是用来抽我的。”
仗着秦洛挡在前面,贺冲嘴硬起来。
“你跟他说。”贺占霆耐性顿失,让秦洛代言。
秦洛咳了咳往前迈出一步,依旧笑脸盈盈。
“少爷是不是跟谁说起过世豪?”
“世豪?”贺冲一脸没。
世豪是奥古刚完工的igall项目,建在鹿城新城区广场一侧∏里人流量巨大,交通也极为方便,是投资综合体的绝佳口岸。
“……中庭门面。”秦洛再次提醒。
“哦,那个呀,是啊,是说过,怎么了?”
“你允诺给别人了?”
“对啦,我一朋友说想投资,我就答应把中庭西侧几个门面卖给他了°们修世豪不也是为了卖钱吗,人家又不少一分,熟人熟事的有什么问题?”贺冲振振有词,压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小王八蛋!”贺占霆再度举起拐杖,他下意识往后退。
“少爷啊少爷,老爷早有打算要把一二三层打包卖给鑫源,你怎么能许给别人呢?”
“鑫源?”贺冲脑子飞快运转,“做百货啊?”
“谁给你的权利?给我报备没?”贺占霆骂道。
“我又不知道你要打包卖,跟我朋友推了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问题就在这儿。”秦洛暗示他不要激动,娓娓解释道,“晚上在蓝宫吃饭,老徐突然向老爷问起这事,老爷全然不知很是被动°那朋友是老徐家的亲戚,你可能不知道吧。”
“老徐算什么,我明天就去推了,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你是你,老爷是老爷。”秦洛也有些不满他的态度,严肃的说,“老爷奋斗到今天靠的就是诚信二字,对他而言,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是少东家,生意上的事自然能代表奥古,既许了诺给别人,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
“又没签合同,有什么不能反悔的。”
“白纸黑字是合同,红口白牙也是合同。”秦洛很坚定。
贺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信口开河给父亲的事业规划带来了影响,顿时不再说话,埋着头傻傻愣愣的站着,等候发落。
贺占霆走过来,推开秦洛,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他的酒意彻底打散。
秦洛再次上前拦在中间,一个劲帮贺占霆顺胸口。
“刚吃过药。”
贺占霆气冲冲坐了回去。
“鑫源的计划只能终止,好在还没跟对方深度交涉,不算最糟。不过对公司战略造成的损失你必须弥补,贺家上下都是掷地有声的人物,不能让你把家风给坏了。”
“弥补……我怎么弥补?你不会让我把事的门面都买了吧?”贺冲的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名下的几张信用卡你也别想再用了—让我知道你找你妈你姐要钱,一定把你轰出去,我说到做到。”
贺冲急了,伸长脖子争辩:“凭什么呀,我跟我朋友说就是了,凭什么要断我来源!什么红口白牙举棋无悔,你们做事怎么那么古板!”
“知道那老徐什么为人吗?我们要是毁约,他能拽住这把柄在鹿城说上一年∫没那么多功夫搞招商,今天也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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