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
巡视漕运,惩治贪官,这些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关濯与她的太傅爹爹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办,哪里会让楚萧离去操这个心思?
就在她做着思索时,楚萧离忽然变色,不由分说的揽住她往旁侧滚去!
慕容紫大诧,身子跟随视线转了几圈,近乎在那同时,车窗被破,几支带火的利箭嗖嗖射入,尽数深深没入车内。
楚萧离抬手一拂,扫了小案上的茶盏方起的火苗灭了去。
前行的队伍因此停下,护驾的禁卫军训练有素的将比人还高的盾层层竖起,把御用的马车四面八方护成了铁墙铁壁。
一切发生得极快,慕容紫反映有刺客时,已被楚萧离安置到车内最安全的角落。
带着紧迫之色的目光与他的对上,得来他一笑,“你看,叫你小心些了,安都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地方。”
暗中之意:舒舒服服的呆在京城多好?
“乌鸦嘴!”她骂,说什么竟然就来什么。
再看看那三支被浇熄的箭,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人家放的可不是暗箭,而是火箭,明摆着在同皇上您示威叫板呢。”
被她戳了心窝,楚萧离顿时沉了面色,再没闲情逸致与她说笑打趣了。
天还黑着,这处不如先前入城时候嘈杂,很容易辨别放箭的方向。
外面很快恢复平静,比起先前,更多出几分警觉和凝肃。
再听宋桓站在车外回禀道,“皇上放心,影大人已带人前往,捉拿放箭之人。”
楚萧离应了声,回身就顺手在慕容紫的脸上捏了一把,俊庞上换了个表情,“你也放心,朕此行,必将楚星涵一众余孽——斩尽杀绝。”
慕容紫缩在车角里凝视他意气风发的脸,淡笑不语。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那骨子狠劲也露出来了,不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么,唉……还果真是做皇帝的人呐!
……
回到行宫不足半刻,前去追刺客的溟影等人便随之返回。
放箭的确实是楚星涵的人,在其身上搜到了得令的密函,只此人被追到末路,不肯就擒,咬破藏在牙里的毒药,死得干脆。
楚萧离听后,命人将刺客的脑袋斩下来,挂在城中以儆效尤。
更还在大殿之中当着一众伴驾朝臣面,狠狠告诫了安都太守,三日内查不出缘由,就把他一家老小的脑袋也挂上去。
反正他在安都的名声不太好,不过是徒添一个暴虐之名而已。
用孖兴的话来说,万岁爷觉得挺有男子气概的。
回到寝殿,慕容紫正在收拾细软,宫人们进进出出的将箱子往里抬,哪些东西放在哪里,全听她的吩咐。
楚萧离歪在榻上喝茶,闲谈似的与她说了殿里发生的事。
她听了便笑话他太凶残。
楚萧离不以为然的反驳,“有时候做不到让人信服,那么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惧怕,不失为一件好事。”
为君之道,无非‘狠辣’二字。
慕容紫将他那些昂贵的锦袍华服一件件的归置进紫檀衣箱里,间隙和他说笑,“皇上是觉得仁德无法治天下,故而打算以暴制暴了吗?”
其实安都太守早就在楚萧离打算收拾的那串名单之中,先将人吓一吓,看看这个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很有必要!
只此话在旁人听来就别有意味了。
有些话是要看人说的。行宫的宫人们早就听说在京城里,太傅大人的女儿慕容紫最得圣宠,却是今日才真正见识了一番。
无名无份都罢了,瞧这情形,封妃应当是早晚的事情,就是封后都不未过。
毕竟是慕容家的嫡女,有那样的资本。
只听她与万岁爷的说话就太了不得了,随意又随性,连治国的大事都敢端出来说。
那话从别个的口中出来,只怕要掉脑袋。
由此可见,这个慕容紫在万岁爷的心里分量不轻。
大伙都是这么想的,又忍不住悄悄的把眼色递过去,好奇的打量慕容紫的各种。
半盏茶的功夫,楚萧离觉出气氛有异样,遂给宋桓使了眼色,屏退左右四下。
人都退出,他起身去把慕容紫抱起,“陪朕歇会儿。”
“还没收拾完呢。”她怀里还抱着只漆盒子,里面装的全是万岁爷的发饰。
样样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楚萧离不管那么多,只道,“这两天朕有事要忙,你且在行宫略作休息。”顿了下,他语气沉了沉,再道,“别与哪个乱说话。”
闻言,慕容紫霎时了然。
行宫里有奸细。
……
安都的行宫在城中最南面,依附着一片坚硬的红岩崖壁而建。
背靠陡峭的崖壁,下面便是滔滔河水,唯一条道路可往返,犹如天险。
自城中任何一处看向这里,便与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可逾越之感。
皇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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