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身边。
王熙凤麻利地给贾琏褪去坎肩,又给贾琏换上一双轻便的鞋,笑面问道。“吃了吗,我叫丫鬟去厨房要些吃食来。”
贾琏却不慌不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王熙凤的服侍,面上颇有几分矜持,并不说话。
王熙凤见着贾琏面上的神色,眼中忽然跳出了一份喜色,又见贾琏这般端着,没好气地推了贾琏一把。“快说,别卖关子。”
贾琏果然再不能维持‘功力’,嬉笑着讨功道:“你可要好好谢我,我今天可是做了一件大事。”
眼见着王熙凤就要发火,贾琏忙讨饶道:“别急眼,我就说,我就说了。老太太发话了,说她自己给大老爷两千两银子,叫大老爷不要纠缠我们了≠纠缠,就当面同她说。”
王熙凤面上大喜,高兴地直摇贾琏的胳膊,就快要蹦起来了。可没过片刻,脸上却又换上了一副苦色。
“可是,这般咱们就得罪大老爷了≯们如今在东路院住着,大老爷又是你亲老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贾琏却一脸神秘,笑声道。“我说的大事,可不是这个°能想到的,难道我就想不到了。
你男人心里可是有丘壑的,自然想得周到。”
王熙凤面露奇色,疑惑道。“这怎么说?”
贾琏哈哈一笑,脸上全是自得。“老太太发话了,叫咱们回哪边去住了。”
王熙凤此时才是真真的喜不自禁,一下子跳起来了。“二爷,你真有能为,居然能办成这样的大事。”
王熙凤向来是厉害的,有的时候,就连贾琏都有些怵她,此时难得见着王熙凤小女人的顺从涅,贾琏怎能不心里舒坦。不过他其实也有几分心虚,事实上这件事倒不能归功于他,还是贾母心疼王熙凤辛苦,才开了恩。
不过此时,这些事情全都被贾琏抛到脑后了,贾琏笑声对王熙凤道。“中午老祖宗没留饭,你去弄碗面来我吃。”
王熙凤自然不会拒绝,她实在是高兴坏了,见着贾琏的惫懒涅,没好气地白了贾琏一眼。“知道了,爷。”
贾琏吃过了面,舒服地瘫在小塌上。
王熙凤喜滋滋地坐在一边。“老祖宗今天不留饭,你怎么还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事么。”
贾琏无所谓地动了动身子。“环兄弟来了信了,说他要回来了。老祖宗说叫我算准了日子,到时候去接接他∫不还得把这事给二老爷二太太说说,到处都跑了一遍,所以回来的晚些。”
贾琏躺着没看见,身边的王熙凤一时愣住了。
这个名字,已经好久都没出现在王熙凤的耳边了,她几乎都快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个小叔子了。
此时贾琏忽然提起,王熙凤脑盒登时回想起那个清冷的眼神。
真是,好久远的回忆了。
只是王熙凤那时刚被压在东路院,实在是唬坏了,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同赵姨娘小院的不对付。
若不是当时印子钱那事发了,那贾环母子两人恐怕已现在经被赶出荣府了吧∏时,贾环怒声叱责王熙凤,她自然心里有怨,如若不报复,真真不是她王熙凤了。
先是吩咐来旺媳妇,给她们小院供给些馊的坏的饭菜,但实则后手早就暗自吩咐下去了。
赵姨娘平日里顺回去的东西,自然就成了王熙凤的把柄,等时候一到,揭到台面上来,不怕他们娘两不死。
却不想是哪个天杀的,竟然能收集到自己放印子钱的证据,这明显是蓄谋已久的毒计,要置她于死地啊。
后来被压到东路院,王熙凤心灰意冷,自然也就无心再与赵姨娘折腾了。比起这个对手,赵姨娘贾环算什么,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直至今日,王熙凤都还心有余悸。贾母那日的话,她现在是完全想明白了,如若那些证据被送到大理寺,自己就真的没了活路了。
王熙凤不是没怀疑过赵姨娘贾环,不过后来怎么想都不认为是她们娘两做的≡姨娘那副蠢样,贾环也不过是个出不了头的庶子≠则,这样的证据,非长久的谋划不能成,又如何是那两个蠢物能做出的手笔。
王熙凤一想到这个,便又灰心丧气起来′然贾母已经为她收拾了首尾,那些人家也早就安抚好了,一切好似都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证据能有一份,自然就能有第二份。
这把悬在王熙凤头上的利剑,好似时时刻刻都能落下来,随时都能置她于死地。
就是因为心里畏惧,所以王熙凤才会认真的反省自己,但又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得罪了哪路厉害人物。
每日在内宅里做事,从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什么事情做的不好,又惹了‘那位’不高兴,把罪证往大理寺一送,要了她的小命。
虽然如今已经过去了两年,‘那位’似乎也没有再动干戈的意思,就连王熙凤自己,有时候都快要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
但每每一想起来,她还是后怕□熙凤真的,有些心灰意冷了。
又想到赵姨娘同贾环,心里也再没有争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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