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好靠枕。小心翼翼地轻伏到锦被上,伸臂揽抱住平阳,半撒娇地开口道:“二皇姐,好久没这么抱着你了。今个我不回去了,要跟皇姐一起睡。”
平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莞尔一笑,伸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嗔道:“你个长不大的妮子,记着,嫁出去就不比此刻住在宫里了。性子也要收敛,可不能像之前那样飞扬跋扈的。虽二殿下他不介意,可你也麻痹不得。若出了啥岔子丢了脸面,少不得被那些多嘴长舌的闲妇明里暗里说道。
嗯?!不许转移话题,老实的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这妮子肯定不在乎,但你总该想想二殿下的立场,对不对?若他被人闲话取笑了,你又当如何?”
长宁有些忿忿然,立身坐起,撇唇道:“呿,那就把那些长舌妇的舌头全割了,再毒哑了,让她们饶舌多嘴。”
短短几句话听得平阳眼皮子直跳,当即虎下了脸,毫不客气地拍了下长宁的手臂,佯怒道:“看你这喊打喊杀的样子,哪里像个公主。好了,总之,收收性子,不许再那么任性。我已安排姚嬷嬷照顾你的日常生活,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就这样了。”
听得这话,长宁头皮阵阵发麻,惊呼哀求道:“啊!二皇姐,不要,求你,我乖还不行?”
“不行!”
平阳闭眼假寐,毫不客气地打断长宁的讨饶,扭身面朝里。
长宁一看,急了,姚嬷嬷是甚么人物?!莫谈其他,就连父皇母后都敬她三分,刻板教条,小时候学规矩礼仪时没少挨她的板子,她跟了过来,非活活折腾整死了自己不可。但凡有一处不让这老太顺眼的,眼眉一横脸一虎,你就等着扒皮拆骨重新拼装吧。
好似热锅里的蚂蚁,长宁赶紧低头画押认错,一番撒娇打诨,好话说了一箩筐,才使她的狠心二皇姐勉强扭回身,点头收回方才的话。又听了一番训导,半句不敢蹦一个出来,乖乖地俯首认了软。
心里虽连连叫苦,面上却不敢露半分。只因二皇姐比母后还严厉,实话,她长宁在这皇宫里只怕两个人,一个:小时候竹条打她手心的姚嬷嬷,另一个则是:紧箍咒活活念死你的二皇姐。
陪着灿烂的笑脸递上茶水,长宁乖乖地垂首立身正坐在一边,这一刻像极了乖顺听话的俏小媳妇。
平阳瞧了几眼,总算舒展开柳眉,笑道:“这才像点样子,嗯,既然记住了,就不念叨你了。”
长宁笑嘻嘻地勾住平阳的肩膀,将头亲昵地搁到对方肩上,甜腻道:“呵呵,二皇姐真好。”
“唉,随你了。来说说其他的事情吧,最近外头如何?太子兄可好些了?还有……”
“二皇姐,莫操那些有的没得的闲心了,倒是你自己,这事祁、慕容两家都知道了,你打算如何处置?该死的祁暮清,我真想拿剑宰了他。偷偷摸摸地溜回来,提剑擅闯皇家别院,又惊得你差点就……哼!就这三条,就够他死好几回了。
惹出了事情,居然甚么都不说拔腿就跑了。当晚就和慕容棋那混蛋去了月满楼,哼!真恨不得活拆了那家伙,要不是今个流言蜚语都传到了永安宫,我还被蒙在鼓里了。”
相对于长宁的咬牙切齿,平阳听了倒是出奇的平静,浅浅勾唇笑了下,回道:“是嘛?傻妮子,咱姐俩好容易独处一会,莫提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正好,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孩子就要出世了,可眼下朝廷这情况,这孩子暂时见不得光。我想:给肚子的孩子寻个人家,代为托养一阵子。”
“呃……”
闻言,长宁难掩惊讶,咬唇蹙眉苦思了会,抬首小声地探问道:“二皇姐这么说,心里可是有合适的人家了?可否告於小妹,参详一二。”
平阳眸光黯了黯,敛眉低首回道:“是有个好去处,可……可我不知如何开这口。”
“哦?!谁家,小妹我可认识?”
“结庐草堂!若那人不介意,我想将孩子认他做义父……”
由不得长宁不惊讶,呃,这是哪出?孩子不给祁、慕容家,更不给李氏宗亲来照顾,而是送到了结庐草堂齐夫子那,二皇姐到底想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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