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看懂了凄凉。
武不敌老，美不敌龄。
回转身，纪灵等一众袁术部将已经拾起袁术头颅，跪倒于地。
“袁术为何要起兵杀董卓？”
林晟蹲下身子，附身前倾。
纪灵睁着血眸，怒视林晟。
“董家走狗？”
四个字，让林晟突然大笑起来。
“西凉说我汉朝帮凶，汉官说我董卓走狗。我倒想问问，我林晟，到底是谁？”
极尽嚣张的狂态，让周边尽皆寂静无声。
风拂过，敛起衣袂，苍凉而起，颓然而落。
“你不是谁？你就是天下，万民敬仰！百官折服！”
突的从小巷走出一道儒影，低声念说。
林晟凌厉眼神看去，正是董卓第一谋臣，李儒！脸色顿时放缓！
“郎中令说笑了。”
不想其后再出一声。
“文优没有说笑，因为我可以让你认为的说笑，变成现实！”
一肥胖身影走出，身旁跟随两将，吕布李肃，见林晟蹲地，眉头一皱。
“而代价，就是，杀了他们！”
董卓手一指纪灵等人，冷漠无情。
“首恶既诛，麾下又有何罪？”
“反我者，当斩草除根！恶我者，当碎尸万段！在我董卓的眼里，见惯了风沙尘土，已经容不下多余的沙子了。”
看着董卓肥胖却伤疤遍布的躯体，林晟竟没来由的认可了董卓的这句话。
是啊，从万骨枯中脱颖而出，从百战死中奋然崛起，董卓已经见惯了太多风沙，太多血腥，这几个武将的头颅又算得了什么。
然而对于纪灵的留才之心，让林晟不得不硬起头皮再行辩驳。
“余孽者，该杀，且等我审讯完毕，自将余孽头颅奉予董公！”
看着林晟如此优柔寡断，董卓顿时怒起。
“小子太过仁心，反受其乱！且让你识识本公的雷霆手段！”
说罢手一挥，李肃吕布便要上场。
一旁观止的李儒连忙拦阻二人，向董卓抱拳谏言。
“林校尉所言极是，袁术此番敢于起兵谋董公，身后必有策，幕后必有谋，可搜遣审讯之。”
董卓向来对李儒言听计从，当下林晟又执意阻拦，恼恨不已，转身离去。
李儒与林晟拱手一拜，一笑，眼神内含深意，又转身跟随离去。
对于李儒的帮衬，林晟已经无形地感受几回了，虽然不明白李儒对自己的袒护与纵容是为何，但被这毒士看上，也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董卓等人的身影消失，林晟正欲松一口气。
突然从小巷暗处射出数十支弩箭，直从林晟，纪灵等人而来。
“主公！”
张辽猛然大喝，冲身向前，护住林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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