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捶他丫的！”
卫东征见自家亲弟转头就背叛的，气得咬牙切齿，“卫西征，哥哥我劝你做个人。来日方长，你最好劝自己做事刀切豆腐两面光，不然要是让哥哥我揪到你的小鞭子，嘿嘿，你就完了！”
卫西征没有说话，而是眼力炯炯地看着卫添喜，卫东征的冷汗忽然就掉了下来。
卫添喜凉凉地说，“东征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前些日子答应借给你的钱，恐怕是当不得真了。”
小样儿，还真当没有措施搞你了？七寸还在别人手上呢，就敢使劲儿作妖蹦跶！
卫东征早就将自己理想中的贸易帝国的草图画好了，就等着政策放开，然后找卫添喜来搞‘扶贫建设’，如今被卫西征这么一坑，他再看卫添喜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容貌，心凉了一大截。
“妹子，妹子，哥错了，哥真的错了，你打哥骂哥都行，记得把钱借给哥啊，哥就指看着你那笔钱发家致富给你娶嫂子呢！”
卫添喜一脸冷淡，“呵呵，没有。”她抬脚往楼上走往。
两节课中间的大课间已经并没有多长，卫添喜赶到白杨所在教室的时候，文学系上课的老师已经到了，正在教室外面吸烟。
卫添喜敲了敲教室的后门，问，“白杨在吗？”
正在伏案看书的白杨后背一僵，缓缓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卫添喜所在的方向，“添喜，你找我？”
“嗯，找你问点事情。”
白杨大概猜到了原因，他低头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然后便扣过书走到卫添喜身边，道：“有什么话往天台那边问吧，这里人多，不方便。”
站在走廊里吸烟的老教授多看了好几眼，见白杨追随一大群人走远，皱着眉跟了上往。
天台上，东风还不算和煦，柔柔中夹着刀子，划在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倒春冷。
“白杨，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欠缺我姑一个交代？”卫添喜眼力平视白杨。
白杨没有否定，“是，我欠你姑太多了，多到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有想过还么？”
白杨十分实诚地摇头，“没有。”
卫添喜的炮仗性格被白杨这两个字一下子给点燃，她不想吸引来太多的眼力，只能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没有？白杨，你到底有多厚的脸皮，才干说出没有这两个字？”
“你知道我姑和东瓜、西瓜兄弟俩这十年来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么？你知道东瓜和西瓜问我别人都有爸爸，为什么他们就没有的时候，我姑哭了多少次么？你欠我姑的，欠东瓜和西瓜的，这辈子都还不轻，所以你就不筹备还了？”
白杨找了一堵墙靠着，眼神飘向远处，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取了脊梁骨一般，颓废、颓唐、颓靡……他的全身高低，都写满了‘颓’字。
“我拿什么还？又该怎么还？我亏欠的人太多了，假如非要还的话，这条命都抵不上。”
“添喜，我同你说句大实话，也是我在农场这十年的感悟。”
“人这一生，摆在重要地位上的永远都是自己，甭管你想对谁好，最后都会竹篮打水，只有对自己好，才是万无一失的。”
“当年我有错，这点我不会否定，可所有人都在责备我，就没有人考虑过我的难处呢？”
“对你姑，有一大半的爱好，还有一小半的厌烦。我爱好她得到爽直爽利，爱好她的慷慨直接，爱好她的爱憎分明，可我想不明确，为什么明明出国之后会谋一个更好的前途，她就逝世活不愿意出往？”
“为什么我爸我妈已经做好被□□的筹备，只为了让我和她出往，给我给她给两个孩子，谋一个更好的未来，她却那么犟，那么拗，宁肯离婚，也不愿意随我走？我在她心里，毕竟是怎样一个地位？”
“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年，依旧没有想明确。”
“对白庭生，你见过的，就是那个想要拉我下地狱的人。我本来对他有厌烦，有仇恨，可我从没想过让他往轻生。他自个儿爽直地寻懂得脱，顺手就把他的家人、把我，一并拖进了地狱，所有人都说是我的错，我想不明确，我哪儿错了？你不是高考状元么？你告诉我、指导我，我错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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