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负盛名的乐坊,宇文泰自然是去过。他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几乎要拍案而起:“这么晚了她还在方思楼做什么?她和谁在一起?”
“女郎在灞河上遇到了昔日书院的几个同窗,一起拉她去了方思楼。只是……”那暗卫欲言又止,他们这些近侍皆知此事是宇文泰碰不得的隐痛,犹犹豫豫要不要说出来。倒是一旁的莫那娄沉不住气了,追问:“丞相正在心焦,有什么话就直说。”
暗卫说:“女郎在方思楼遇到了于子卿。”
宇文泰听了,心中一瞬间怒不可遏。难怪一夜不归,原来是遇到了他。看来叙旧叙得难舍难分啊。
“他怎么会在哪里?”莫那娄连忙问。听说于子卿一向品行端正,怎么也流连乐坊伎馆?
暗卫说:“听说他婚后几乎夜夜在灞河一带留宿,连家都不回。”
“他们两人在一起?”宇文泰脸色阴沉,只觉得一股股无名怒火在身体里乱窜,咆哮着寻找出处。
暗卫顿了顿,说:“不是……于子卿已经在方思楼就寝了……女郎独自在楼外的街道边徘徊不去,似乎是在等他出来,已从二更天等到现在了。”
宇文泰顿时大怒,一阵烈焰轰的冲上头顶,将手边一张立着花樽的小几狠狠一掀,怒喝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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