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庙堂祭拜先祖去了。何夕无聊,蹲在大门口看外头人来人往。突然眼前一花,林棠拿着颗蓝球跑到外头,又看了何夕一眼,走过来说:“打球不?”
昨晚睡了一觉后,何夕的火气已经下了不少。林棠似乎也忘记了昨天的不快,想想这里也没其它好玩的,何夕就点了点头。于是两个年轻人就离开了家,何夕跟着林棠在村子里一阵乱逛,最后来到个蓝球场。很难想像这种地方还有蓝球场,不过这地看上去挺偏僻的。
“这里以前是晒谷场,后来没再使用了,就改成了蓝球场。”林棠把球往何夕一丢说:“会打不?咱们比试比试?”
何夕扬起下巴:“比就比,我还怕你?”
两人在篮球场上较量了起来,玩得正起劲,林棠一个转身过人、起跳投蓝,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可惜投偏了,蓝球越过了蓝板,直接砸进后头一间老房子的大门里,在门后的天井里转着。那房子看上去已经有好些年头了,用的是古宅的设计格局。
从大门进去是块塌了一半的照壁,后头是个小天井,地砖里都长出人高的杂草,蓝球就搁一边了。何夕皱了皱眉,看向林棠。他就站在那,也不动。何夕走过去说:“愣着干嘛,把球拿回来呀。”
“不去。”林棠坚定地说。
“为啥。”
林棠回头,神秘地说:“你不是这村子的人不知道,那房子闹鬼。”
“瞎说,这大白天的闹啥鬼。”何夕压根不信。
“嘿,你还别不相信。这事还是我爸告诉我,就他年轻那会,这房子里住的是当时生产队的大队长。据说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可过门快一年,硬是给他生不出一个娃来。这队长就在外头有了新欢,想跟他老婆离婚。他老婆不肯啊,闹着闹着,后来还在家里上吊了。”林棠摇头道:“说起来那女的也挺可怜,当时好像也赶上了祭祖。可那会祭祖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到庙堂里拜拜祖先,唱上几天大戏就完事了。我爸说,那时候村子里的讲究可多了。那大队长在外头忙活了好几天愣是没回家,等到祭祖完了之后回去,你猜怎么着?”
何夕好奇问:“怎么?”
林棠吐出舌头说:“你也知道,现在这天气还怪热的。当时也差不多这个气温,大队长回去的时候,他老婆的尸体已经腐烂。特别是套绳勒着脖子,生生把脖子给勒断了。结果头还挂在绳套上,没头的尸体则掉在一边,没把大队长当场给吓神经了。”
“后来因为这事吧,影响极坏,那大队长还给开除了。”林棠朝对面那房子弩弩嘴说:“之后那队长在村子里不招人待见,干脆离开到城里打工讨生活去,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他家祖屋吧,就这么荒废了。一年之后,就开始有人说在这屋子里看到一个无头的女人在地上爬着,有时则会看到单独一个脑袋在楼梯上滚下来什么的。后来村长还请和尚道士来看过,都说这屋子里阴气极重。”
“切,这你也信?”何夕嗤之以鼻。
“反正我是不敢进去,你不信邪是吧?那你进去把球拿出来吧。”
“去就去,怂货。”何夕拍拍屁股,朝房子走过去。
一挨近,空气都变得凉嗖嗖的。再看房子里那些半塌不塌的屋子黑漆漆的样子,何夕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林棠在后头煽风点火,他这人又不肯服软,硬着头皮就钻了进去。一走进门后,何夕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他赶忙跑到院子角落的蓝球边上,突然眼角好似有什么东西闪过。他下意识朝斜对面的正屋看去,那里好像有人影在地上窜过。
顿时,何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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