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当她探头去瞧的时候,那道幽幽的男声响起。那一床被子给我。
蔓生吓了一跳!
没听见?他又是说。
好。蔓生来不及问,应了一声就去抱来一床被子给他。
尉容还躺在沙发上,他又是命令,现在进去,关门睡觉。
蔓生这下真是没有料到,他是要睡沙发?
我今天没有心情对你做那种事,所以你现在乖乖的回房间睡觉。当然,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那我可以满足你。他长密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下阴影,映在他的眼睑,他动着薄唇说。
我现在就回房。
关灯。
蔓生哪里会再停留,她一言不发关灯,立刻转身回房间然而关门。
外边没有动静,他没有跟进来,蔓生更觉得茫然,只是抬头,又望向柜子上方。
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火。
妈。天这么黑,你找得到回家的路么?
深夜里公寓的灯全都熄灭了,在那黑暗中,尉容睁开眼睛。他的手上,那本书被轻轻拿起。借着后方落地窗外的月光,依稀之间瞧见那书籍里夹了一张纸条。
是女人所写的字迹,两行聊天记录。
第一行是一人:蔓生,儿童节快到了,说吧,你的儿童节心愿是什么?若水竟然说,她要去埃及当艳后,那不是我的心愿吗?
那大概是课堂上的小纸条,怕被老师发现所以写的扭扭歪歪。
只是这之后,还有一行字。
清秀的,简洁的,如风一般的淡。
她写希望一生年少,面对爱情渴望直至终老。
容少,您的衣服。衬衣,外套。次日一早,那三人又是到来,宗泉送来笔挺的衣服。
就在客厅里,尉容立身一一穿戴。
蔓生已经穿好衣服,她在后方不远的距离看着他。这样的画面,倒是有些熟悉,以前住在南湘居的时候,偶尔温尚霖归来,隔天早晨就会有人为他送上更换的衣服。只不过,此刻是在她的公寓里,就变得格外古怪。
待尉容穿戴好,他出声问,小真,让你去取的东西都带来了?
是,容少。方以真立刻从取出一个木盒子,而后捧到蔓生面前,林小姐。我想您大概会想要这些。
蔓生低头一看,木盒子里是家中祭拜亡灵时候所需要用的蜡烛烛台。
方秘书,你现在和任助理一起,出发去把书函送到三位董事府上。尉容发号施令。
两人应肯,是。
这里的蜡烛可以维持三个小时,当我回到这里的时候,不想看见烛火灭了,听懂了?
是。两人一致同声。
蔓生又是一怔,骤然,心中对他感激。此刻将烛台全都摆好燃起烛光,像是暂时得到慰藉似的,她不再担心。
妈,不怕,现在你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
一行人在公寓外分开行事,方以真和任翔一行,蔓生这边,宗泉开车,载着她和尉容出发。
车子往冯家处而去,尉容道,你确信今天他会在家?
嗯,今天是周末休息,但也是我外公的忌日。蔓生轻声说。
尉容沉默颌首。
车子行驶着,蔓生又道,谢谢。她顿了顿,接着说,谢谢你让方秘书送来那些,还特意吩咐让蜡烛不灭。
宜城这边有个规矩,去世的人还没有下葬之前,蜡烛要一直燃着,这样去世的人就知道回家的路,就不会迷路了。
尉容沉静望着前方,却什么也不说。
过了很久,眼看着冯家的宅子就要抵达,蔓生道,一会儿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尉容没有意见,只是道,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捡最利害的关系。
蔓生谨记,我知道了。
车子在冯宅门口停下,蔓生没有立刻下车,她朝前方道,宗助理,麻烦你请帮我去应门。
林小姐,您客气了,只要吩咐一声就好。宗泉回应,已经下车去。
蔓生朝尉容点了个头,她也下了车。
车子还停靠着,尉容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瞧,他看见宗泉去应门,也看见宅子里的人来询问,不过多久,林蔓生一个人走了进去,宗泉也折返回车内。
宗泉回头道,容少。这位林小姐学的很快。
尉容微笑,可不是。
冯宅内冯启振果然在,除了他之外,还有他的太太,也就是蔓生的舅母。
冯启振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都远在国外念书,小儿子更小一些,是老来得子,所以十分宝贝,留在身边。
今日是冯老爷子冯祖培的忌日,冯启振家中在的人都没有出门,为了祭拜父亲。
只是这边听闻林蔓生到来,冯启振也是感到意外。要知道自从数年前,冯家和林家因为公事私事许多缘由而闹了不和,之后就少有往来。连带着,冯启振连他的家姐冯若仪,也一并撇清了关系。
小舅,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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