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解决了,我就能获得成就感×于你爱不爱我,我现在觉得也不重要,我觉得其实你也不可爱!我们就当是搭档吧,一起解决目前的问题!”
她说得好洒脱、好认真,方植末都不知该说什么♀种女孩他真的第一次见到。
两人到了父亲方殊住的地方,是一个比方植末住的那间还不如的一个房子,它更加狭小∨前过道更窄,如果推个自行车,得很小心地贴着边儿走才行。
味道也很难闻∏附近的旱厕出来的尿臭。
方植末看看安安,头不由得低了下去。
安安问:“是这间吗?”
方植末沉重地点点头。
安安敲门。里边碗筷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传出一声:“谁呀?老刘?”
接着,门从里边打开,一看门外的人,那人就是一愣,紧接着咣当一下门就关上了。
安安地一下把门推开,方殊火儿气腾地就上来,他吼:“咋地,找了个女人欺负上门了?”
方植末有点慌,他料不到安安是以这种方式出场的←急忙近前一步说:“爸,你别误会,她明天走,只是来看看您!”
安安呵呵冷笑地看着这个发怒的老男人↓根本不管方植末是什么神情,就说:“我原本是来追求你儿子的,但最后你儿子能不能进我家还另一说呢,我还要看他表现呢!目前我也不怕你受伤害,因为咱还没啥关系∫就不明白了,他当年犯错的时候,他多大?你在十岁的时候有没有糊涂过,被人利用过?你现在多大,你还有多少时间回忆过去,畅想未来?你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记恨一个十岁孩子犯的错,你好成熟啊!……你就恨吧,恨吧,你恨得你自己不得安宁,恨得你儿子不得安宁,将来他若有儿子,也是在家庭痛苦中长大。……你可真聪明,做一个痛苦传承者,多简单啊,只要恨就好啦∶别人看看生活对你多么不公平!可是做痛苦终结者多不容易啊,你得把那些恨啊怨啊咽下去,消化掉,还要让它们成为你生活中的营养,这是多难办的一件事啊!聪明,你是真聪明!……”
安安边说边对他竖起大拇指£全的嘲讽。
方殊气得直哆嗦,“你!”他一指方植末,“把他带走!你什么眼光找这么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安安忽然咯咯地笑了,她一推方植末,说:“一边儿去!我看不上你在他面前这直不起腰来的样子!你到处寻访他,要求得一声原谅°住破房子,要体验他受过的苦°准备和他耗到什么时候?他多矫情你就有多矫情,你们可真是父子!”
方植末大吼:“闭嘴!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我对不起我爸,我怎么样我都愿意∫怎么样都不能帮我爸夺回他失去的生活……”
“呵呵?”安安冷笑着打断他:“你愿意?你为他失去后半生你也愿意?你知道你过的不是正乘的生活吗?你知道他前半生做过的事也有错吗?如果不是他一个成年人处理不好事情,能弄得你一个未成年人犯错吗?你一个孩子的错儿有那么大吗?难道生活对你的惩罚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护,你为什么由着他一个成年人这么矫情地折磨你这么多年?”
方植末像被打到了一般。
他从来就认为自己有错,毁了父亲的一生←从来没想过是父亲不会处理自己的生活让他一个未成年人犯了错。
他委屈地转过头去,心里乱得很。
而方殊也像呆了一般←看着安安喋喋不休的嘴忽然感到了害怕。
安安越战越勇↓说:“让一个未成年人面对一个破碎的家庭,你就没感觉到他的恐惧吗?如果法官都没有公平,你问他一个孩子要什么公平?换一个位置看看,你会做得比他好吗?他为了给你一个公平,他去当众揭穿他的母亲,请问这位老方同志,你有这样的勇气吗?你不觉得这对他很残忍吗?他既赢不回父亲,又要失去母亲°记恨他你做得对吗?”
方植末蹲了下来←委屈地抱着自己的头。
只有安安是从这个角度去想他』有别人了,真的没有别人了!他们都说他是白眼儿狼天生的!
“好了°们父子的事情上帝都管不了∫一个局外人走了!反正我有我的幸跟活∫要是不珍惜我妈我爸,在这里跟你们瞎耗,那我才是真瞎!”
安安越过方植末就走↓根本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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