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只戚戚然道:“这作画的绢帛不是凡物,我画我那玳瑁儿时,便知晓了。绢帛是阿心姑娘所赠,赠我时是空白绢帛,归还时却成了画儿,然茜素自恃画技还堪入眼,朱先生也算不得亏了。”
说罢她凄然苦笑,转身便走。
“茜素。”我忙唤住她:“你与绿艾是双生,血脉紧连,你何故害她?”
我心里恼她,虽知事已至此,多此一问毫无意义,却还是忍不住想向茜素讨要一个说法。
“双生又如何,似她那样的,也堪配崔清河?崔清河不知,只有我才能同他相知相守,可他眼里只有她,纵然她成了一幅无知无觉的画像,我也没法同她争,还有什么意趣呢。”
茜素背对着我,身形一顿,只答非所问地丢下这么一句,连头也未回,便走出了暗火涌动的大门,消失不见。
“阿心。”我还怔怔地看着空洞洞的门外,师傅在我身后唤道。
我回过头,他已将那卷轴在柜台上展开,蹙紧的眉头里有难以描述的复杂∫向柜台上摊开的画像扫了一眼,绿艾的音容笑貌就在那上头,我几乎没勇气挪步过去看一眼。
“阿心,你来。”师傅又唤了一遍。
我鼓起勇气上前打眼一瞧,突然之间,我就不自禁地捂住了口鼻,两道热流毫无征兆地从眼眶涌出,流进了我捂着口鼻的指缝。
那画上,除了呼之欲出的绿艾之外,还有与她倚窗同座,对镜贴花的崔清河。
师傅沉沉地长叹一声,将那幅画重新卷起,默默走到药柜前,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拉开药屉,将那卷轴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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