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把张静怡抱进医生的客厅。
“你这家伙,这次得付给我两万欧元,先给钱再救命。”医生见惯了这样的阵仗,他并不害怕。
一个很小的黑色丝绒袋子扔在了医生面前,这是刘西疆始终放在身边,用于应付特殊情况的硬通货。
安特卫普最好的犹太工匠打磨的上等安哥拉钻石。
医生灵巧地解开口袋上的绑绳,璀璨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眸子中。
医生是识货的,他的脸上浮起笑容和医生特有的严肃。
他按动一个隐藏的电铃,很快,一个身材已经发福的女人走进来。
“去准备一下,全套的东西”
医生看看刘西疆,又凑近检查了张静怡,他的脸上浮上一层阴影。
“来吧,交给我,手术室在套间里面,这需要消毒,你们不要进去。”
医生的力气很大,手指出奇地修长,没有半点瘢痕。
“交给我吧,我会尽力”
医生感觉到刘西疆的手在颤抖,他加重了力气,正色对他说
“是你的女人吧,不要担心,整个摩纳哥你找不到更好的枪伤普外科医生了。”
中年人接过张静怡,把她轻轻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医用轮床上。他没有自吹自擂,多次跟随法国外籍军团深入非洲战场的实战经验,赋予了他丰富的战场外科手术经验。
手术室是经过改装的公寓起居室,面积不大不小,正好相当于一间正规的外科手术室。
“别担心,亲爱的,我能治好你”
医生对尚未失去知觉的张静怡说,眼神示意担任助手的妻子给张静怡麻醉。
戴上呼吸面罩后似乎只喘了口气,张静怡就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血压在下降”
妻子对丈夫说,她盯着有点老旧的飞利浦监护仪说
“交叉配型,快速点滴血浆,马上滴注平衡液”
妻子手脚麻利,很快给张静怡输了血和溶液。
“加止血敏”
医生命令,妻子迅速用注射器吸药,加在点滴管中。
“血压还在下降”
“稍等,稍等,要耐心,亲爱的”
锋利的手术刀划破经过消毒的张静怡腹部,刀锋切开肌肉,划开脂肪层,穿越腹部蛛网。
红色的血液弥漫了腹部手术视野,医生毫不慌张。
“抽吸”
血被抽出来,很快装满了溶液瓶。
医生找到了一个出血点,他麻利地用镊子取出弹头,扔在托盘里。
弹头基本完整,但少了两块被甲,已经裸露出铅芯。
烧灼处理了第一出血点,张静怡的血压回升了一会儿,但很快再次下降。
“还有出血点”
医生一手握住止血钳,一手持着手术刀,慢慢探查。
“吱呀”门被医生推开,他用忧郁地蓝色眸子望着刘西疆。
“怎么样了?”刘西疆在抽烟,他手里的香烟不住颤抖。
“弹头取出来了,但是碎裂了,嗯,她还有内出血,碎裂的子弹穿过了子宫,就在这女孩的附件旁边,她的子宫受损了,正在出血。我个人建议,立刻切除,保住她的性命,否则,出血不控制,她撑不过太久。”
医生看上去有些犹豫。
“什么?你是说?切除”刘西疆脸色变得凝重
“对,这是最好的选择,在大医院也一样,保住性命最重要。”
医生回答
“没有办法,修复,保住,天哪,她是个刚结婚的女孩,没有孩子,你不能剥夺,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对不起,亲爱的内托,我是外科医生,不是魔术师。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只有这么做,我没法兼顾。”
医生回答
刘西疆很难过,他无法下这个决定,坚强的男子汉在会客室来回踱步。
“也许,可以请吕西安教授看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也许可以修复”
妻子从手术室探出头,同为女人,她想为手术台上这个秀丽中带有几分阳刚的东方女孩争取一下,争取她未来做母亲的权利。
“住嘴,你这笨蛋”医生大声吼叫
刘西疆转过来,他紧紧抓住医生的肩膀,发出带有哀求的声音
“是钱吗?要多少?”
“不,不,不是钱,这,这,让他知道我还在行医的话,我真的就完蛋了,他是医务道德委员会的主席之一。”
医生很不满自己妻子的多嘴。
“带我去,带我去,否则你今天就得没命”刘西疆狂吼着,他抽出匕首,顶着医生的咽喉。
“我,我,好吧”医生颓然
“照顾好她,给她输血”医生来不及脱下蓝色手术服,他穿了件外套,带着刘西疆匆匆赶往教授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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