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的东西。”
“一个贱婢的话你也信?”墨蝶舞不屑地冷笑。
“竹露是被你处死的吧?”
“重要吗?一个奴婢而已。”墨蝶舞云淡风轻地说。
“莫非你想维护玉美人?”紫俏冷冷地问,语气里已经泛起一丝不耐和危险。
“我没有‘维护谁’的兴趣。”墨蝶舞眼神空洞地道。
紫俏皱起眉梢,忽然幽灵般滑步凑到她身旁,一把拉起她的衣襟将她拉近。墨蝶舞微怔,下意识抬头望着她。浓郁的香气从紫俏的身上散发出来,传入墨蝶舞的感官,让她全身的神经都松弛下来,神智也开始微微混沌。紫俏嘲讽一笑,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迷蒙的瞳仁,温柔的嗓音催眠一般轻轻地说:
“墨蝶舞,看着我的眼睛,慢慢放松你的身体。我是你最信任的人,现在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她凌空打了个响指,墨蝶舞的头立刻像失去支撑一般垂下去。紫俏心中一喜,唇角不由自主勾起自满的笑容。然而还没得意起来,心脏处忽然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抵住,让她背心一凉,冒出一身冷汗。更强的香气扩散开来,她全身酸软。
墨蝶舞咯咯地笑起来,慢慢抬起头,惨白的唇上扬,仿佛希望能立刻被鲜血染红一般邪魅。
“还真是学不乖呢。”她不徐不疾地笑道,“你的摄魂术对我不管用,即使加了迷香,结果还是一样的。”
紫俏咬紧牙,内心充满不甘愤慨和恐惧。抵在她心脏上的是墨蝶舞的黄金弩,教中人都知道,那只玩具似的弓弩十分精妙强大,即使没有内力没用臂力,单单靠巧妙的机关,也能将人穿透。换句话说,纵然墨蝶舞现在功力尽失,要她的命也易如反掌。
“怎样?”墨蝶舞笑眯眯地问,明明是极其憔悴仿若骷髅的脸,即使在过去也只是个傀儡身份,但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着恼时的笑却仍带着威慑力。
紫俏汗如雨下,终于,虚脱般地跪倒在榻前,沉声道:
“多谢副教主不杀之恩。”
墨蝶舞冷冷一笑,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紫俏怀揣满心的不甘,转身,健步离去,走到门口,忽然背着身子问:“副教主为何要放任玉美人?”
“为何?”墨蝶舞摸了摸唇,笑眯眯答道,“因为有趣啊。”
“那么让奴婢来扳倒玉美人不是更有趣吗?”
“可我对注定的输家没兴趣。”墨蝶舞纯良地笑道。
紫俏咬紧牙,狠狠地握了握拳头,身形一转,跃出窗子,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墨蝶舞仰躺在榻上,直勾勾地望着棚顶吞云吐雾,过了一会儿,长长地吐出一片烟,轻叹道:
“心乱果然要不得,连你的存在都没听出来,真是没用呢!”
话音落地,帘栊微摇,紫檀木松柏梅兰纹屏风后,一抹素白的身影转了出来,白衣似雪,雅致如兰,竟是玉美人。她坐在榻旁的青鸾牡丹团刻楠木椅上,微笑:
“你很维护我?”
“维护么?”墨蝶舞眼神空洞,不咸不淡地回答,“没觉得。”直勾勾地盯了棚顶一会儿,忽然问,“你到底喜欢水流苏什么?”
“没有道理的沦陷才叫‘爱’,不是么?”
“不理解。”
“其实你喜欢水流觞吧?”玉美人直击核心。
“也不算。只是小时候觉得,众多皇子里,只有他才是真心对人友善的那个,所以认为嫁给他会很幸福罢了。”墨蝶舞静静回答,顿了顿,淡淡说,“你猜到了吧,我和水流苏的那次,那杯下了春药的茶,他是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喝下去的。”
玉美人丝毫没有惊讶,只是托腮望着墙上那副《桃花图》,不语。墨蝶舞冷冷一笑,放下烟枪,忽然捂住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似停不下来一般,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全身发颤恍若风中的残花。玉美人却仿佛没听见,淡淡地望着墙壁。
良久之后,墨蝶舞终于平定了紊乱的气息,拿开捂住嘴的手帕,低头看时,绣着精美螺纹的鲛绡帕上已经被鲜血浸红了一块,刺目得骇人。她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冷冷一笑,丢下帕子拿起烟枪,继续塞上烟膏点燃,缓缓吐出一缕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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