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红衣,而是我在一年前就为自己缝制的嫁衣,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我的心血。
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一晚理所当然地发生,他拥我入怀,不知餍足地与我抵死缠绵,耳鬓厮磨间,他说了好多我从没有听过的俏皮话儿,他说他爱我。
我信了。
第二天清晨,他起身离开了我,只留下昨夜疯狂求欢后的印记,他前脚刚踏出门槛,我就坐起了身子,呆呆地看着地上被撕成碎布的红嫁衣。
他不知道,那是我一年的心血,更不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交到他的手里,可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爹爹知道这件事后对我发了很大的脾气,他说女儿家的贞节最重要,我这样轻易地失了身。
他还问我,焯迅是否答应要给我一个名分。
我哑然失语。
又过了两天,迅哥哥带着一件白狐裘皮来看望我,他说这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最配我白皙的肌肤。
那一晚,我们们就在这洁白无暇的狐裘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我紧紧抱着他,承受着他的每一次律动,不知为什么,他的动作变得很粗暴,仿佛是要将我一次吃个干净。
最后,他喘息着喊我的名字,剑眉紧锁,激情平息过后,我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问了他一句话。
“迅哥哥,我们们什么时候成亲。”
我紧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心脏不规律的跳动,渐渐地,自己也变得慌乱起来。
“馨儿,我可能,不能娶你为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听得触目惊心。
他不能,娶我为妻。
这是我听到过,最不好笑的笑话。
我咬紧嘴唇,极力想要忍住眼泪离开他的胸膛,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的脸,他看上去也很难过。
我为此想了几千几万种可能,他不能娶我,一定有他的苦衷,我说过,我要成为足以配得上他的女子,他是天生的王者,将来也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我可以不要正妻的名分,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不在乎做妾。
然后,就是这小小的要求,他也做不到。
“这几场仗,我都败了,如果我得不到外族的支持,洪国就要亡了。”焯迅将手放在我的头顶,我知道他是想要安慰我。
我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不能娶我,因为他要娶的是可以为他带来千军万马的将门之女。
“你要娶的是谁?”
“黎国的长公主,司徒虹。”
我想了想,记起好像见过那个女子一次,长得极美,又很会说话讨男人欢心。
“你喜欢她吗?”我傻傻的问了这问题,在焯迅眼里,大概很可笑吧。
“这重要吗,喜欢与否,她都会成为我的嫡妻,万事岂能尽如人意。”他长叹一口气,极尽无耐。
我想,我是能够体谅他的,洪国连连败退,如果没有黎国相助,已经是九死一生。
焯迅,他不单是我深爱的男人,也是一国君王,他的肩上承载着江山社稷和万民的福祉,我不能成为亡国的祸水。
当时我这样想,将自己看的很重要,但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了。
什么亡国的祸水,原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为我牺牲任何东西,是我太傻,以为一个吻,一个拥抱,就是一个男人的全部。
那天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到过他,终于有一天,我等来了他的信。
他说爹爹已经判降了昆国,帮昆国的国主姜维平定了江山,洪国在黎国的帮助下扭转局势,暂时与昆国签订了休战的协议。
他说,我是叛臣之女,不能再留在洪国。
我拿着信纸,双手剧liè的颤抖,下人们见我疯癫似的大笑,都唯恐避之不及。
他拿走了我整颗的心,现在,他要丢弃我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怎么忍心,如此待我。
我混混沌沌地骑着马跑到一处断崖,在崖边,我想的很清楚,既然他已经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闭上眼,我向前迈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正当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人将我一把拉了回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很俊美,神情凝重地看着我。
“姑娘,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寻死。”
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这个陌生的男人不依不饶的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抱上马,一路狂奔回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救了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昆国的国主,姜维。
焯迅信里所说,爹爹投靠了昆国,也是真的,后来,姜维为了得到爹爹手里的洪事布防图,而答应娶我为后,我本强烈抵触这件事,父亲暗中告诉我,他的背叛,都是焯迅导演的一出戏。
现在轮到我继续将戏演下去。
要我嫁给姜维的事,是焯迅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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