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真没有！”凌菡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是！在记者会上，我一时脑子发热，胡说八道了一通！但……那都是事实啊！”
“这些也是事实，不是吗？”凌雪皱着眉，“至少大部分是真的。姜熠辰被你捉奸在床是真，他婚内出轨是真，你和方瑾瑜……算了！总之，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他和唐丽雯之间的事，除了我们这些亲近的人知道，还能有谁？”
“我没有！”凌菡崩溃地大喊，嗓子嘶哑着，很是声嘶力竭，“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相信呢……这些天，我……我一直都待在家里，你可以问我爸妈啊！何况……何况！我连怎么跟那些媒体联系都不知道，我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记得！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姐。”凌雪上前搂住凌菡，拍拍她的后背，“你别这么激动。我没有不相信你！你是我姐啊，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可是你……你刚才！”
“我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合理分析所有的可能性。”凌雪像哄孩子般安慰着凌菡，“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又不是我，他们一点也不了解你，自然会人云亦云，听信营销号的蛊惑。有这样那样的怀疑很正常。我只是把这些怀疑说出来，也好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去应对。”
“真的？”凌菡的脸上挂着泪，满腹委屈，“你真的相信我？那些消息，真的不是我放出去的！我只是在记者会上承认了离婚的事实，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啦。”凌雪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了，姐。”
“现……现在，我该……该怎么办啊？”凌菡着实被网上那些信息吓到了，“他们为什么要偷拍我们啊……我们……我们又不是什么明星，不是什么大人物！”
“没办法，”凌雪叹一口气，“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网络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你的名气说大不大，说小也算不得小，再加上，姜熠辰在本市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难免会对你们多加关注！有利有弊。”
“他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四处造谣生事……不怕良心上过不去吗？胡乱编造我的事也就罢了，现在还连累了金鱼，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
“有流量，有话题，自然有钱赚。”凌雪扶着凌菡坐下，“算了，姐！你现在生气也好，愤怒也罢，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那些人，眼瞎心也瞎！你以为他们真的关心事实的真相吗？不！他们只是把它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当个八卦嘲笑一番罢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骂过之后，哪怕将事实的真相甩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或者不安，更别提道歉！在他们眼里，真相不重要，良心更是不值钱。”
凌菡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双手，方寸大乱。
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啊……人们不会平白无故、不分青红皂白便骂一个自己不了解的陌生人。如今这世道，怎么愈发令人看不清了？凌菡的脑子里乱成一片——他们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凭什么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来骂我，诅咒我？
“姐？姐！”
凌菡正发着愣，凌雪拍拍她的肩膀:“电话……”
“诶？”凌菡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唐丽雯。
“给我！”凌雪一把夺过手机，挂断了电话。
“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分明不安好心！怕不是，想看你的笑话。”
凌菡皱着眉稍稍思索了一下，抬起头:“不要紧。她想笑，随她笑吧！我倒想听听，她有什么话跟我说。”
“姐……”
凌菡不由分说地拿过手机，拨通唐丽雯的电话:“你找我？”
“出来见个面吧！”电话那头，唐丽雯的言语间满是傲气。
“没必要。”凌菡果断拒绝了，“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
“哟!看不出来啊！变硬气了？”唐丽雯笑笑，“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有好东西交给你。来不来都随你，但我还是要说，不来你会后悔的！”
“好。”凌菡犹豫几秒，应下了，“我马上过去。”
“姐？”凌雪拉住凌菡，“你干嘛？真要出去见她？”
凌菡点点头:“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去会会她才知道。”
“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凌雪叹息一声，“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们一直形影不离的！你对她，比对我还要好。我还常常因为这事跟你生闷气，吃你们的醋。现在却……”
“别说了……”凌菡打断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凌雪理了理衣服:“我陪你下去。”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怕她欺负我不成？”
“姐！”凌雪将凌菡拉到窗边，指了指楼下，“你自己看！那些都是什么人。”
凌菡透过玻璃窗往下看，车子后，树荫下，晃动着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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