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配永远都跟在你身后,不如让她一直这样简单轻松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林潇衡没听明白她的话。
“年前出成绩那天,一朵给我打电话,话还没说几句就哭了。”吴双给舞台上的姑娘拼命鼓掌,一边难过地说,“我很少见她哭,她喜欢扛,死扛。”
那次包庇事件,她没日没夜地看书,整个人都快走火入魔了。
又一头扎进了实验室,继续没完没了地科研。
之后的期末,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睡的时候她在复习,我醒的时候她的灯还亮着。
林潇衡,如果你不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你真的傻得可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可以轻轻松松考满分,年级第一,各种奖学金、出国机会等着你的青睐。
你看她现在笑着站在舞台上,被很多人看着,喜欢着,崇拜着,天知道背后需要花多少时间,可是她还是一个人死扛,绝不想在你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悲伤,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悲伤呢?
我们都在想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还是习惯了这条过分认真的、从来不想让你失望的小尾巴。师兄们都说,你一出国至少六年,如果她永远追不上你的脚步,异国他乡的你功成名就之后会后悔吗?
会想念这么个顽强又倔强,怕你离开又不想给你添麻烦的程一朵吗?
林潇衡安静地听,心飞得很远。
想起程一朵坐在楼前等自己下课,应该是最沮丧的一天吧。
她绕了半座城跑来,很难过地说遗憾是不曾被坚定地选择过。
那会儿以为是女孩儿跳脱的多愁善感,他始终侥幸地希望她能一起出国。
直到有一天,夏雪将盐水浇向程一朵的天真,也彻底浇醒了他。
原来他一直在做着,只是自以为是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轨道上。他摆脱所有的两难,靠的其实都是程一朵的成全。
所以那天,他直接向学院领导提出了申请,希望可以继续在国内开展研究。
即将到来的铺天盖地的猜测质疑,他已经做好准备。
因为他知道,他会后悔,也会很想念。
“贰拾志愿研究室会继续做下去,直到孩子们不需要我们了为止。”程一朵答完最后一个问题,眼睛清亮地投向林潇衡,和一群演员站在一起,她的风采毫不逊色。
活动结束后,钱美丽拉着几个人去唱歌。
歌还没唱,直接点了两箱啤酒,一声不吭地往下灌。脸涨得通红,她抢过话筒,前言不搭后语地讲笑话,最后声音越来越轻,“陆耀辉这个混蛋,大年初二提着大包小包来我们家,我爸妈以为是要提亲呢,结果他说自己要出国了。
我他妈知道他在给我解围,编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我爸妈的嘴,也他妈是跟我最后的告别。
死了一回,活了一回,还以为真的就放下了呢。
都他妈的混蛋!”
钱美丽嘤嘤哭了起来,“可是我好想那个混蛋啊。”
“别哭了美丽。”吴双开了瓶酒也灌了一大口,白色泡沫还在嘴角,“以后就天天祈祷这些男生原地爆炸!”
“爆炸了又如何,尸骨也跟我没关系了……”钱美丽越哭越凶,连话都说不清楚。
想到以后终究要面对的桥归桥路归路,心就像被割掉一块,疼得要命。那些视若珍宝的喜怒哀乐啊,自己却再也无权参与。
吴双唱了两句就唱不下去了,颤抖着说,“暗恋了五年,终于等到他主动约我回母校看看,结果还带回金发碧眼的女朋友。
靠,连中文都讲不清楚!
陪着笑给他们一路拍照,照片里都是我怀念的地方。
我们的教室!我们的后花园!我们的音乐厅!都他妈的是我们的!
有一次我跑完八百米在操场边的升旗台上吐得稀里哗啦,是他扶我回的教室,我就是那时候喜欢他的!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一个劲儿对他女朋友说,现在看这个playground已经smaller,smaller你个头啦smaller,在我心里就是biggest,biggest要命!”
“我们宿舍就是风水不好!”钱美丽举起酒瓶和吴双碰了下。“一朵,你的命最好,得到一块顽固不化的大石头。”
“美丽,你别喝了。”程一朵尴尬地抢过她手里的酒,钱美丽固执地拒绝了,“我还要唱歌呢。”
“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
“我很想爱他,但是眼睛在说谎。”
“这个城市太过明亮,爱情就像霓虹灯一样。”
……
黑暗将落寞放得很大。
置身于小小的空间,女孩儿们都没有因为信仰爱情而幸免于难。
“林潇衡,你究竟对一朵有没有感情?”钱美丽转头大吼一声,“都说咱们学校的女孩子少,矜贵又挑剔,我就想问他妈的哪里挑剔了!就想好好谈场恋爱,就没遇到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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