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杨溢之悚然一惊,无法置信的看着张信。>
怎么突然又要杀了?>
平西王爷跟世子说了什么,怎么从五华宫出来就失魂落魄的,现在又要杀沐剑屏、方怡、沐王府众人,不是已经答应放过他们了吗?>
张信沉默着,挥挥手道:“去吧。”>
杨溢之脸色变了变,然后躬身抱拳道:“是。”>
说完,便迈步入府,向后宅的方向而去。>
张信始终注视着杨溢之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走远,等杨溢之几乎就要消失不见时,忽然心里一阵剧痛,猛然急声喊道:“等等——”>
杨溢之脚步一停,转身望向张信。>
张信快步跑来,满是丧气的摆摆手道:“算了算了。”>
说完,便绕过杨溢之,迈步向后宅庭院而去。>
……>
安阜园,后宅庭院。>
双儿、曾柔、方怡、沐剑屏正在一起说话,忽见张信脚步沉重,满脸铁青的迈步走了进来,四女连忙起身问安,可张信心事重重,根本理也不理。>
“这是怎么了?”>
双儿四女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呼~呼~”>
张信坐在一张锦凳上,紧紧盯着沐剑屏、方怡二女,胸膛起伏,呼呼喘着粗气,一双眼眸完全没了往日的沉静,反而露出几分烦躁之意。>
见状,沐剑屏和方怡脸色一白,隐隐露出几分不安。>
“少爷,您怎么了?”双儿走过来,小手搭在他肩上,满脸疑惑,柔声问道。>
“是啊。”曾柔也点点头,柔声细语道:“你这样呼呼喘大气,怪吓人的。”>
沐剑屏、方怡倒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张信,两张小脸苍白如纸,沐剑屏眼睛里露出害怕,方怡也隐隐透出几分不安。>
良久。>
张信盯着沐剑屏、方怡二女,喘着粗气道:“今日我上五华宫,父王与我说,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若是我不从,就不要去见他了。”>
霎时间,沐剑屏、方怡二女脸色一变。>
甚至就连双儿、曾柔都变了脸色,齐声急呼:“少爷(应熊)——”>
沐剑屏眼眸里泛出泪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方怡尽管强自镇定,却也娇躯微颤,似在惶恐不安,然后望着张信,嘴巴蠕动了几下后,嗓音沙哑的问道:“那,那你是怎么答的?”>
张信冷笑。>
“呵,他是王爷,我是世子,我能如何回答?”>
此言一出,方怡和沐剑屏面色死灰,身体抖如筛糠,沐剑屏更是伏在桌上呜呜大哭,方怡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苍白,眼中露出绝望。>
“少爷……”>
“应熊……”>
双儿、曾柔听见这绝情的话,也不禁心肝儿一颤,仿佛大冬天从头顶浇了盆凉水,一股绝望的森寒冷意,从骨子里散发开来。>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双儿、曾柔希冀道。>
张信眼中露出烦躁,冷哼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她爹爹死在我父王手里,那是不共戴天之仇,我拿什么理由阻拦父王杀人?”>
“可你明明答应我的!”>
忽然,方怡目光怨恨,盯着张信声嘶力竭的尖叫道。>
闻言,张信更是勃然大怒。>
“若非如此,你早就死了!”>
说着,张信心头烦躁,蓦然甩袖而去。>
“从今往后,老老实实呆在府里,要是敢乱生心思,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张信冰冷的话语,飘飘然落进房里,双儿四女皆是齐齐眼色一喜。>
……>
离开后宅,张信心头烦躁,迈步疾走,不知不觉就来到内湖畔,湖心波光艳艳,湖畔杨柳依依,一阵清风吹来,顿时神清气爽。>
“剑!”>
张信吩咐一声,站在身后的杨溢之,立刻拔剑递了上来。>
张信息游紫府,蓦然转身挥剑,朝湖畔一株柳树砍去,嗤一声剑鸣声响起,那株碗口粗的柳树便‘咔啦’一声断成两截,缓缓倒了下去。>
刷!刷!刷!>
又是剑光闪烁,张信一连砍倒数十株柳树,内心的烦躁之意方才平复下去。>
“溢之。”>
杨溢之迈步上前,躬身抱拳道:“属下在。”>
“吩咐下去,看好沐剑屏、方怡还有沐王府的犯人,任何人不能妄动。即使是父王下令,也要给我拦住,听懂了吗?”张信冷声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了。”杨溢之沉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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