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秦墨没有下半句的话说出口。
“帮我——!”
秦墨直身走两步,朝那杭大人无谓的眨眨眼,见他一副懵懂的样子。
“是啊,你看你们这随州城,这就东西来了大半个月,多少人家家里的银子都倒了进去,你看那门口,那哭爹叫娘的,卖儿卖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秦墨只朝门口看去,果然很多赌坊外,哭着叫着,有妇人拉着男
着叫着,有妇人拉着男人的衣襟叫相公老爷,可是还是止不住男人要进来。
秦墨眼看着这些,只是心中略感冰凉。
人站在原地,头靠柱子上,却只是摇头。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一逞私欲,置家妻儿于不顾。
卖妻卖女都要去赌,可见赌也害死人啊。
“你就叫我来看这个——!”
这杭大人手朝旁边指了指,别说这新的赌场玩法是现在才火,早在之前,这家赌坊开起来时,这门外就时不时有这种情况,凡是进这明月赌坊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这半个月突然增多了起来。
秦墨抿唇,对杭大人的话不置可否
在柱子上时间靠的差不多了。
人才又站立起。
“我是想告诉你,你是怎么陆陆续续输掉这么多钱的——!”
“嗯?!”那杭大人听这话不解。
而只是片刻,这秦墨便主动拉起这杭大人的袖子,然后将他拉到一个赌桌旁。
“你看那个胡人——!”
秦墨就站在比较靠庄家的位置。
拉着这杭大人指着那侧对面一副老大姿态坐在那椅子上的长的又壮实又威武的胡人。
杭大人始终被秦墨给搅浑的摸不着北。
“你看他每次骰子从他手中摇出来的姿势——!”
“嗯?!”这杭大人还是不懂。
“你看,你知道这盘应该押什么么。!”
尽管秦墨想给说的细致点,奈何这杭大人对这些到底从来未接触过,而秦墨,早闻这东西在随州这么出名。
她早就开始留意了。
凡是赌坊,哪里不搞手脚,这又是古代,却没有现代那么多放作弊工具。
这些经历传统赌钱的人思想还单纯,这种暗箱操作,如果不是秦墨这个已经是有二十一世纪人类的知识和见识的脑袋。
她也未必就这么一眼看穿。
“你看他这把刚才那骰子进去的上面是白虎,这把你就押白虎——!”
白虎是三倍。
“有什么说头么——!”
四周的人都是乱哄哄的,那些拼命喊着押注,喊幺二的人,那声音早就盖过了秦墨的话语声。
更何况,她原本那音量就压的低。
两个人只在赌桌这一头低着头,私密谈论着,你一句我一句。
“叫你押你就押——!”
秦墨用手肘支了他一下。
这杭大人也再不多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秦墨。
“白虎,三注——!”
三注,三两,白虎数值三,就是翻三倍,如果赢了就是九两银子。
见这为老爷压的钱不少,不少人把视线都挪了过来。
只是这杭大人压钱了之后,却是袖子一直在擦汗。
骰子是从一个小盅里自己出来,然后在桌上转着,打旋,跳,最后落定,面上是什么就是什么。
果然,一见那骰子自己从小盅里跑出来后,周围的一圈人,个个都喉的脸红脖子粗。
“羊。羊…”
“骆驼。骆驼…骆驼…!”
“狮子。狮子…。!”
最后,在大家的一致声音下,骰子最后转了几圈,从羊到狮子,最后转了个半圈又弹回来,最后面上白虎。
这杭大人一直眼鼓的挺起,众人在叫他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骰子,最后,果然见那骰子在桌上翻了半天,最后却是转到了白虎…
一刹那竟有些不敢相信。
半秒之后才忽的反应过来。
“哇。白虎。白虎…三倍,三倍。!”
与杭大人在一起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投了白虎,果然这边高兴的很…
杭大人忙着捡钱。
只是在众人又摇头纷纷下注时,这杭大人又偏头过来,问秦墨
“这局又投什么——!”
秦墨的眼一直在那庄家的手上一动不动。
最后,她轻轻两个字。
“骆驼。”
“投骆驼。!”
六倍!这杭大人的眼睛的都笑开了花。
一鼓作气将刚才赢的九两银子全部都放上,自己口袋中又加了十两。
片刻之后,那骰子停住。
只听庄家那边有人唱喏。
“骆驼,六倍,骆驼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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