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躺下。
“我们大人是顺康八年中的进士,当时我们大人只有十六岁,这满朝文武,还没有一个比得上我们大人的——!”
“常璨,还不闭嘴,谁让你常常自己便要乱说事儿。!”嘭的一声,手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打断那侍从的话,而这年轻男子,数落完后,已经一脸青色,谁见了都知道这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胡说——!”那侍从还无辜在旁边嘟嚷道
“你还说——!”
片刻,那男子又转头过来,看秦墨,脸上的笑意如春风和熙,一派温暖的模样。
“其实今日来,是为了答谢姑娘舍身救助九江百姓,这份大义恩情,年某佩服——!”
秦墨慢悠悠道
“大人说的什么话,秦墨听不明白——!”
“昨晚进城见风中姑娘身姿,瘟疫横行,饥馁遍地,姑娘能在这时候不顾自己还冒险在城中到处张贴治瘟疫的方子,放眼天下,那些站在朝堂上食着国家的俸禄,也未必有姑娘的品行节操,肯为君分这担忧,所以,姑娘的行为,年某佩服——!”
隔着纱帐,那男人幸亏没看见秦墨翻白眼,秦墨想起前世网络上流传的一句话,节操是什么,姐不认识。
“大人过奖了,只是妇人之心而已,不忍看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受累,只是忍不住出手帮而已——!”
却怎么不想昨下去偏偏就被这男人看见了。
这男人来至京城,昨下午从哪个旮旯里出来,就恰好看见自己在干那事儿。
“姑娘胆识心智皆过人,年某替那些受苦百姓谢谢姑娘了——!”
秦墨想说别客气,但是后没有开口。
说了半天话,小桃那药就煎好了。
从一托盘拖了上来…
在众人的凝视下,见那青花瓷碗装着一碗褐色的药汁被送进来。
因为太烫,小桃先放在桌案上。
那一直在旁边的医官在刚才秦墨和那大人说话前,一直没开口,此刻,闻着那药汤的气味。
“有甘草,丹皮,连翘。还有什么——!”
说罢,那医官便自行把那放在桌上的药方拿在手中看,
“连翘去毒,清火。丹皮。”随后,这医官竟是一道高声,情绪高涨的一手拍在桌上,“妙啊。妙啊。这方子,的确是一张治疗疫病的好方子,这么好的方子,是怎么得来的——!”
那男人也受那医官影响,撇过头看了看
“这方子是姑娘自己拟的——!”
小桃见那药稍稍凉了下来,便把那药碗端起,向秦墨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豪的回头对那男人笑道“自然我是家姑娘开的方子,我家姑娘什么都会——!”
语气里带自豪。
那男人的眼底忽的亮开。
秦墨没出声,见小桃把药碗搁在旁边,也顾不得还有些热度,便端起来,吹着上面的雾气,低头开始喝药。
“今日冒昧叨扰姑娘,还请姑娘好好养病,等姑娘那日身体康健,年某再亲自上门,当面备谢礼答谢姑娘。!”
秦墨没多说客套话,最后,只是淡淡的语气让小桃送那几位公子出去…
因为秦墨那张方子,后面那些挨个瞧病的医官,直接把秦墨的那张药方改成了给民众发放的治疫病的汤药,每日煎煮几大锅,一碗碗的药水发放到百姓手中,于是,解了九江之难。
就几天,秦墨的病也好了,便从那病床上起来,也不知道秦墨给这药方的事儿是谁传出去的。
一时间,九江城的百姓都知道这药方原是从一位姑娘手中出来,这姑娘善行远播,似菩萨心肠,但是到底不知道这姑娘名字,有人便说这姑娘姓秦,有人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秦墨的名字和住处,使得每日宅子里那要上来送礼的人排成队。
可是秦墨连门都不开。
这日,这年妃延便信守承若,亲自叫人挑选了不少礼品,候在秦墨门外,后面秦墨便叫人请了进来。
到底是二品的朝廷命官,而且,其实从心里讲,她对这年妃延的印象还不差,谦和有礼,人亦是谦逊,心里便多了几分喜欢…
叫进来烧水沏茶,畅谈几个时辰。
两个人越发觉得都是心宽而有志,仁义而睿智。
畅怀抒情,各人如得佳酿,亦师亦友,便渐渐相互说的开了…
这年妃延上次只是室内隔着珠帘蚊帐远远看,并未瞧得秦墨真面,而今日,秦墨面纱半掩,眉如柳叶,眼似秋波,格外的娇艳美丽,真不想竟然这仁义之下竟是这样一副面容的女子,看着心里也舒服。
“今日原本还有一处旧交,约了伯伯说事儿谈心,既然今日与姑娘有此共性,那祖上待人极为宽厚,又是富贵簪缨之族,必不会辱没了姑娘,姑娘是否愿意随同妃延去一同去坐坐。!”
秦墨心头想了一回,到底自己是女子“哪是那处人家——?!”
却不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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