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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生生世世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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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是爱一定要回应……

————(选自阿桑《一直很安静》)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生命是短暂的,请你珍惜。

有没有人说过,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直到我老了死了,在我眼里也永远不变。

很好的是,他在临来之前就将所有的话告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老婆,然后开着那辆绿皮出租车一直到了这里,明知道这次真的挺不过去了,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当他遇见自己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他应该感谢,哪怕丢了性命。

能和她一起生活百年,是一种幸福。

明明知道当初的她和别人牵着手走在铺满阳光的道路上,明明看到了她转过头凝望着他脸上时幸福的微笑,明明那一刻自己很心痛。

那一年明明说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去了,就跟着他们在世界各地飘,也明明知道,那年秋你就要与他结婚了,所以不回去了,也是应该的吧。

临死前脑子好像比平时清明了很多,那一年偶然回家,就偶然的经过你家门前,毕业后多年不曾回家的自己,早已经无法被别人认出来了,经过你家门前,就算你出现也不可能认出黝黑的我,况且你已经嫁人了,又怎么可能在娘家生活呢,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过你家门前,瞥一眼,想起了多年前每天清晨跑步见狗的画面,傻呵呵的笑着,走着。

偶然的是,你恰巧从门口出来,恰巧,一如当年学生时代,你娇小的身影推开比你高两倍的门,身后背着一个大书包,我再玩,你在补课。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比小时候还要纤细,脸上浮现出了少妇该有的笑容。

那时我是想不起怎样挤出的笑脸,但是很悲惨。

你让我进屋坐坐,我当然是拒绝的,你丈夫在,而我又不想和你再有什么联系,可是却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同意了,青涩的我,面对成熟的你,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在家里面穿着宽松的衣服,我的脸发烫,烫的厉害。而你在笑,笑的毫不掩饰。

屋子里没有看到你父母,没有看到你哥哥,没有看你丈夫,没有看到任何人,那时我才知道,你离婚了,父母跟着哥哥去了出了国,你每天辛苦的上着班,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的地方。

那男人长得很帅气的,成为了你的丈夫,却因为帅气勾引了更漂亮的女人,把你给休了,这个世间没有比这个更讲理的,漂亮的人本就应该和漂亮的人在一起,这是你说的,上初中的时候,在你家柳树上说的,那时你十四,对爱情充满未知的冲动与渴望。

如今你说的是对的,而我的理解是错的。

两个人沉默着,我还清楚地记得,你不说话时眼神里流露出的伤感,明明脸依旧是那么白,那么清秀,却怎么表露出那么伤感,还有流下来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却忘记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擦去了你脸上的泪珠。

那算是我的第一次表白吧,我羞涩的低下了头,黑脸变成了炭红,烧的心里难受死了,起身的时候都没站稳,在你好笑的声音中我落荒而逃,离开了那栋精致的别墅,别墅外面明明是被阳光尽照的,可是别墅里面却是那么寒冷。

家里的爹娘都在谈论着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从我包里拿出一摞子的票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欣慰的眼神,可是却对我没有女友的事情伤感起来,我知道,我长得不帅,不像队伍里某个自恋的人,稍微长得俊秀点就天天说自己帅,还每天都拿出身份证夸耀几遍,直到现在他都忘不了那张身份证上的名字。

趁着清醒,再看一眼天空上正和夏芳紫谈论的那个年轻时最能臭屁的人,总是嬉皮笑脸我行我素的人,虽然被一件斗篷遮住了全身,但是还是能看到他年轻时的模样,充满了爆发力和活力的年轻小伙,最喜欢任务时和他搭伴,虽然比较讨厌他的自恋。

也是因为他,才能让自己说出了多年不敢说出的话,一如刚才那孩子充满紧张的表达,他隐约的记起当年站在大雨中把她抱在怀里时的那份感动。

从此以后,她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自己的老婆,只是她从来都不怎么说话,总是盯着自己看啊看,好像在看精致的娃娃,他想着也罢,刚买回来的东西都图个新鲜,你看就看吧,看烦了就不看了。

可是生活了两年,一直都是不爱说话的自己承担了必须说话的责任,小时候明明那么喜欢聊天的,他问过她,她却回答说,只想用心去爱,不想在言说。就算是上过大学的他也听不懂,她从小文学底子就好,他不行,完全是个莽夫。

用心去爱吗?当初接受基因觉醒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只是那成了你最后一句话,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这或许是最后清醒着用心能说出来的一句话。

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了,尤其是在双眼快要闭上的时候,他觉得这辈子该结束了,模糊中却好像看到了她从自己的车里跑出来,向着自己这边跑来。

是错觉吧,她还在家里应该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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