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回来。
此时,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应,想来已然疲惫至极了。
两人共事多年,莫寻冷熟悉杨觅清的基本作息。这个时候,想必快进宫上早朝了。
入了宫,就很难带人出来了,他务必要赶在早朝前拦下他。
杨觅清在马车上一手持卷,聚精会神地看书,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什么事了?”
车夫迟疑禀报道:“大人,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起来好像是......摄政王的车驾。”
杨觅清一听,想了下,放下书卷,道:“问,什么事?”
车夫应声下车,上前询问一番,了解了前因后果,返回来禀报:“大人,对方的确是摄政王,他的家仆称寻欢流连病榻,想看大人一眼。”
杨觅清并不知道莫寻欢病情恶化到什么地步,几乎没想,果断回绝道:“今日不便,改日再上门拜访。”
那车夫回复过去,不一会儿功夫又顶着一头风雪小跑回来,隔着车帘道:“大人,小人已经把话带到了,可是对方说,今日务必请您走一趟。您看......”说到这里停下来,为难的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指示。
还飘着雪花,雪夹裹着寒风,天气异常恶劣,车夫搓着两只被冻的跟个紫萝卜一样的大手,身上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和棉靴,但也无法忍受这刺骨的寒冷。
杨觅清掀起车帘的一角,看着对面的香车宝马,凝着一双剑眉还未说话,此时。
却见对面莫寻冷已经掀起车帘步下车,接着,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徐徐向他们这边走来。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杨觅清心思百转,思索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忽然,她下令道:“掉头回去。”
此时,车夫一愣,不假思索的问了下:“我们回府吗?不去早朝了?”
她一把放下车帘,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让她不要见莫寻冷。
她心烦意乱的坐回车中,略显不耐的摆手道:“今日不去了,今日告假,赶紧掉头,我不想见到他。”
这个车夫跟了她很多年,多少早已了解她的脾性,虽然之前每次去摄政王府时,她家大人都是一副欢欣雀跃的表情,但最近一个月来,她再也没去过不说,还整日酗酒,闷闷不乐。
今日碰到这种事情,这么一看,明显看出来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听大人说话语气不对,车夫不敢再多问,赶紧掉头往回走。
莫寻冷走到一半,见人折回,慢慢停了下来。
他望着渐渐消失在路口的马车,站了许久,方才回过身。走到自己的车前,上车之际,脸上表情难辨,与车夫道:“去判官府。”
杨觅清早早跑了回来,确切的说,是躲了起来。
莫寻冷的车骑赶到时,判官府的大门紧闭,门口两边连个守门的侍卫也没有。
此时,车夫上前扣门,扣了许久,里面好似一座空府,没有听到一个人回应,更别说出来开门。
然而,敲门无果,正回头向莫寻冷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时,莫寻冷径自说道:“她在躲我,既然这样,那么本王就一直等下去,直到等到她肯出来见我为止。”
“什么?等到我肯出来见他为止?”
跟她干上了吗?杨觅清听了门口一个探子过来回禀的话,不由心中惊诧。
刚刚诧异完,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她愿意耗就耗,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那探子问:“大人,怎么办?”
杨觅清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不急不慢道:“让他等,我们静观其变,你继续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回来告诉我。”她不信他会一直等下去。
此时,探子应声离开。
一个时辰后,门外,车夫手插袖口已经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见莫寻冷脸色白里透紫,密长的睫毛也结了一层霜,忍不住劝道:“殿下,我们回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身体......”
莫寻冷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本王既然说了要等到她,就一定不会半途放弃,你若冷的受不住,可以去找个客栈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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