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暗讽她上不得台面,没有见过世面。
不过是钵碗钵盘子,在她眼里,这才是烂大街的东西。
只是,真要说起来,安晚州这一波儿炫富倒也没有错,景国人日锄活用品虽然多是瓷器,但待客的时候却喜欢用金银,再不济也是木头做的,反正绝不会是瓷器。
金银做的餐具花容也不是没有用过,只是这端着银碗吃饭,心里总是别扭≠说这金属做的餐具,用的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选来选去还是瓷器好。
“云夫人见过钵么?这可是我一位朋友漂洋过海从异国带回来的。”
安晚州笑着道,就这套钵碗盘,都能在京城买几套宅子了。
“没有,我家中从未有这么漂亮的东西,竟是比琉璃还要纯净。”
花容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再配上她那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安晚州心里这才痛快了,看看,他不过是略施小计,这女人就原形毕露了,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花容也不恼,笑着道:“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安晚州颔首,只以为她这是面上挂不住了,想要躲出去。
花容到了院里,叫来一个下人,同他交代了一番,然后有笑着回去继续招待客人。
肖十娘厨艺精绝,再加上刚刚赢了花容一局,安晚州心情很是不错,连饭都比往日多吃了半碗。
花容陪着他,竟然也吃了不少,似乎完全没有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于是,安晚州吃着吃着,心里又开始不痛快了←是给花容找不痛快来的,可她这不痛快的时间也未免太短了。
倘若是他丢了那么大的脸,能在心里记一辈子。
吃到最后,眼看酒足饭饱,婢女端着盘子进来了,这盘子下面铺着一层碎冰,此时还在冒着寒气。
冰上面,卧着一只十分可爱的白鹅,做的简直是栩栩如生。
“这是我家厨娘的拿手菜色,云公子务必要尝尝。”
花容十分热情地劝道,然后示意婢女过去。
那婢女端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瓷盘,之前安晚州才说过不屑用瓷碗,再加上他从来都是用自己带的东西,这会儿便将碎冰不薄不厚铺了一层,然后又将那只白鹅给移到碎冰上。
还别说,这白鹅卧在钵盘里,和在瓷盘上一笔,似乎还真的“高贵”了不少,且十分的有意境。
安晚州对这效果很满意,孔方已经非承颜色地递了银勺过去。
老实说,这么可爱的白鹅,他还有些不忍心吃了。不过,这盘里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他也就“狠心”直接在鹅翅膀处舀了下去。
“嘶——”
只是勺子刚送到唇边,他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东西竟然是热的,而且十分的烫口。
咬下去酸甜软糯,味道倒是不错,应该是用了糯米,至于其他的调料,他就就能分辨出四五种。
一勺吃完了,这盘子里的碎冰也融化的差不多了』是,这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细微的碎裂声。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就见钵盘子裂开数条缝,最后整个都裂了开来,成了好几块。
花容在一旁笑的肚疼,却还要一本正经地惊讶语气——“哎哟,这好好的钵盘子,怎么就突然碎了呢?”
“这钵品怕冷又怕热,冷的厉害或者热的厉害都会碎掉,更何况你这样冷热交替着来。”
安晚州简直是气急败坏,他的钵盘啊,几套宅子就这么没了。
一开始他看到碎冰,还以为这是道凉菜,哪儿料到竟然是冷热交加。
“这,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经用呢?”花容给了他一个十足十不可置信的表情,“我还以为,钵比瓷器要耐用呢!”
“……”
安晚州还能说什么,他已经气到不想说话了。
“本来呢,这鹅肚子里是几种果肉,浇了糖浆的,外面的吃完了,里面的糖浆就会流到碎冰上,这样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花容一边说,一边儿有意地给他演示起来。
安晚州就眼睁睁地看着花容在对面吃的津津有味,清甜的果肉香气和糖浆的甜味儿交杂在一起,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只是,花容这是故意气他的吧?弄坏了他的钵碗,居然还能这么无辜?
“这东西啊,还是要看实用不实用∏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要也罢。”
花容吃完了,意味深长地同安晚州道。
安晚州听了她这话,只觉得非但是在说钵盏,还像是影射他自己♀心里的火刚刚有些平息,又立刻腾的起来了。
花容这是说他安晚州华而不实?
放眼整个江州,也没有人敢这样说他←可是大家眼中的经商奇才,从小就被人夸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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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笑死我了。”杏儿在房里带喆喆,是以没有跟着花容侍候,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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