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还是要检验一下才算。
再者,这王府里,说不得就有皇帝的眼线呢,若是知道太子妃来了王府就只是睡大觉,只怕两个人都会被怪责。
她思来想去,选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给林宝儿去做。
府里既然要大宴宾客,那么杯盏茶具这些便不大够,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向京城几家酒楼租借。就拿京城最好的酒楼鼎兴坊来说,他们的金银器那是顶顶有名的,放开了说,比之王侯之家也不差。
鼎兴坊自然不差几个租借费,但这却是一个同达官显贵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是以,这租借生意竟然也成了京城三大酒楼的一个特色。
鼎兴坊最出名的是金银器,做工精致,堪比艺术品。醉仙楼则是收罗了全国各地的玉器,从餐盘到酒盏,一应俱全。而这最后一家石头坊,却是剑走偏锋,金银玉器全不要,他们的老板独独青睐各种奇石。
一开始,花容还以为石头坊是卖石器的,后来才知道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酒楼,楼里的陈设也都古拙有趣,堪称一大卖点。
这一回,花容便索性同三家酒楼都租借了一部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么。只是这样一来,这些盘盏碗碟便须得有专人负责,虽然这只是吃饭的用具,但确确实实是价值不菲。
若是不小心遗失一两个,或者被哪个手长的顺走了,岂不是糟心?
这差事,搞砸了虽只是赔银子的事儿,不会对宴席有什么影响,但对王府的声誉却会有损。
林宝儿听了,爽快地答应道:“小婶婶你就放心吧,若是真弄丢了,我包管赔给他们就是。”
“……”
花容一听她这话,却反倒更不放心了,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儿呢?但她对林宝儿虽没什么信心,但对心月的话却是不疑的,所以还是等着看结果。
若是这第一件事她办好了,这后边的事,自然也可以一一交给她来试水。总之,宴席结束之后,势必要让林宝儿在皇帝眼里成为一个能干的太子妃。
这个,也是凤轩对她的“委托”,为此还专门送了一对儿翡翠鸳鸯镯,那成色可是十分的难得。
为此,花容还在待客的厢房里,让人辟出了一处书房,临时给她用。
就这么过了两三日,花容腾出空儿来,特特去厢房看她。
站在书房门口,花容抬起的脚又放下了,实在是——没有下脚的地儿!
里面到处是各种单子,乱糟糟的放在桌子上,椅子上,就连地上也是。她的贴身丫鬟丹辰正在院里煮茶,见到花容连忙行礼。
“丹辰,太子妃这是干什么呢?”
花容就见林宝儿在屋里来回张望,要说是找东西,却又不下手。
“回王府,奴婢也不知道……”
丹辰惭愧道,虽然她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但也很少能够弄明白主子在想什么。
“小婶婶,你来了。”
林宝儿听到声音,抬头见是花容,立刻笑着道。
然后,便小心翼翼挪出一片地方来,招呼她进来。
丹辰连忙搬了个小凳,在那处放下,花容这才有个坐的地方。
“你这是,在找东西?”
花容见她来回寻摸,便猜测道。
“嗯,我的毛笔找不到了,不是那种粗的,是专门用来写小字的细毛笔。”
林宝儿苦恼地道,她本来正写东西,走了一下神,笔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笔杆可是紫色?上面还有竹子?”花容好笑地问道。
“对,对,就是这样的,难道是小婶婶捡到了?”
林宝儿高兴起来,只是,她没看到花容手里有东西啊!
“在你发髻上插着呢……”
花容无语,这细毛笔是被她用来给盘发了。
林宝儿将毛笔取下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小婶婶见笑了。”
她在家里的时候喜欢披着头发,总觉得梳发髻勒的头皮疼,顶多也就是用跟发带束着。若是有碍事的时候,便随便拿了什么挽起来。
“无妨,鼎兴坊的金银器可送来了?”
花容摆摆手,开始同她说正事。
“嗯,单子上一共一百二十八件,到时候会分到各桌,只怕到时候有人趁乱混拿。”林宝儿揉揉颈子,继续道,“我同老管家要了府里的下人名单,到时候专门制定每人负责哪一桌,等宴席结束了就负责收起来。若有遗失,便单独追究责任……”
花容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可后来听她打算的着实仔细,竟是将每一处都想到了。更甚者,比她和心月想的还要周到——
如此看来,林宝儿只是小事上犯迷糊,大事儿上却一点不含糊。这样的人,或能称之为大智若愚。
这一趟,算是没白跑,花容临走之前到底没忍住,同她道:“要不要我让人搬几个书架子来,你这些东西这么放着,找起来委实不方便。”
孰料,林宝儿却连连拒绝道:“不用麻烦,就这么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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