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衣裳的天份……”
朱莲青到有些不好意思,瞧了林校一眼,“我就是学着做,也得亏这衣裳样式简单,我还能凑合个一二。”
林校往身上适了适,觉得这衣裳的大小还是挺合自己,“姆妈,你这样子还叫试试,我的简直不能说是什么了。”
朱莲青嗔怪地瞪她一眼,“你打小就没有学过,哪里会做?”
也是,林校打小是连针都没有摸过的人,什么穿线补衣服这种事,不都是后来跟着学的,学的也不太像样,所以一直都叫林桂芳嫌弃。她总是记着林桂芳各种嫌弃她的样子,这些总记在脑袋里,一时半刻都忘记不了。每每想起这些事,总叫她心情不太好。“姆妈,我跟着你学学。”
朱莲青笑着道,“跟我学什么呀,我也只会这么点,现在想想也挺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学着呢,嫁给你爸后就再也不学了。”她说起这个话时,眼睛亮晶晶起来,“我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还想着要当个裁缝师傅,给村里每个人都做衣服呢。”
简单朴素的愿望,在嫁了人之后就彻底地断了。
林校闻言,到有了主意,“怂恿”道,“那现在再学也还来得及,姆妈,要不你再去学?”
“不了,”朱莲青摇摇头,“我这么个年纪了,再去学,哪里学得好?再说了,别个去学的都是小姑娘,我这么大个年纪,再去学也得让人笑话。”
林校鼓励道,“姆妈,谁会笑话你?都没有的事,你呀就是自己吓自己。这有什么的,想学些就学,总不能将来后悔现在没学吧,你看看你现在后悔当初没学,那么以后呢,还会不会更后悔这次没下决心去学?”
朱莲青听着一愣,到是慢慢地反应过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林校,“阿校,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砰”的一声,林校似乎听到这个声音,但这个声音只在她心底,并未发作出来,她只是一瞬间心跳得太快,快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姆妈,我哪里不一样啦?”她问的时候,语气轻松欢快,像是没事人一样,又像是朝朱莲青撒娇。
朱莲青看着她,“阿校,你同以前不一样了。”
林校还有些紧张,“哪里?哪里不一样了?”
朱莲青见她个紧张的样子,到是露出笑意来,“你这样也挺好,阿校。”
林校挤出笑意来,到底心情还没恢复过来,面部表情有点儿僵硬,“姆妈,我哪里不好了吗?是现在不好?”她好像听不见她姆妈说的“挺好”两个字,执意地想要再听一遍。
朱莲青看着女儿,依旧是那张令她骄傲的姣好面容,这是她惟一的女儿,这辈子只有的一个女儿,她紧紧地握住林校的手,“阿校,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就很好。”
甚至,她的语气都有点颤抖。
“姆妈,我真的很好吗?”林校问道,“你没觉得我哪里不好吗?”
朱莲青笑着摇摇头,眼底微红,“没有哪里不好,我们家的阿校是最好的。”
林校顿时就真正的笑开了眼,那笑意直达美丽的凤眼底,“姆妈,就算没有爸爸,我们也要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好吗?”
朱莲青用力地点点头,“嗯,没有他,我们的日子要过得更好才是。”她一辈子就这么个磋砣了,让她难以忍心见着青春年少的女儿也跟着自己一样将一辈子给磋砣了,所以董伟家的条件好,她也是由着女儿说不喜欢就不再坚持。
林校爱听这样的话,不是她对自己亲爸林大海没有感情,而是她两辈子对林大海的感情都很复杂,林大海这个人,要说他不好,也算不上坏人,要说他是彻底的好人,那他也不算是。毕竟一个只顾着亲弟弟家的两个儿子,也爱着别人家的林大海,别人都说他,但对于家里人来说,这样的林大海简直就种灾难。
但是,林校又不得不承认,林大海生前对她也是不错。所以她对林大海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好像两辈子就这么一个亲爸,再有多的心结,她也能放得下了,“那,姆妈,我们到镇上去吧,你就学着做裁缝,我就帮着林国清开店,好吗?”
朱莲青想去学裁缝,可又想着这离开岛上,让她又一时难以下定决心,“我跟着你张阿娘学就行,没得必要去镇上学。再说了,就我这么个年纪,谁还能教我呀?”她寻思着也就是张阿娘能教她。
“张阿娘毕竟是个土裁缝,没有时兴的想法,”林校鼓励着她,“姆妈,你学裁缝不光是要做村里的人穿,要做给所有能穿的人穿。你想想要是有那么个一天,镇上的人穿的衣服都是你做的,得有多少面子?”
这种大饼似的想象,让朱莲青似热血沸腾了一样,她还真的被说动了一点,“真能那样子,是不是想的太远了?”
“我可没想的远,我想的可近了,想的是这镇上的人都能穿我画出来的衣裳,”林校吐吐舌头,“姆妈,我这个想的近不近?”
朱莲青差点就说“太远了”,话到嘴边,她咽了回去,“这事真能成?”
“就算不成,我也要让这事成了,”林校口气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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