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寡言又极少对人颜笑,所以那张脸就怎么看怎么古怪
唐诗习惯性地往背后靠了靠,稍稍拉开与他的距离,可如此一来,腹部形成的一道弧形的球状却越发立体,也立时就将萧时全部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他们虽未捅破这层窗户纸,但这事他们各自清楚,所以萧时并不觉得意外会看到挺着肚子的皇太后。可知道归知道,此刻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尤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孕中的女子,觉得分外神奇……这女子还不是别人,是皇太后……
萧时垂眸看着,那过分的关注,仿佛要把唐诗的肚子烧出一个洞来,令她更加不安。
这也太诡异了!
半夜三更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子突然出现在船上,还拿这种眼神看着她肚子,这不禁令她怀疑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妖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时才动了动,缓缓地将视线往上移,倏然笑了起来:“朕不在的这段时日,母后看样子倒是吃好睡好,不仅没有半分消瘦,反而更加丰腴了。”他这是在调侃当时唐诗脱口而出的掩饰。
但本该严肃的气氛,经他这么一说,唐诗反倒不怕了。
说到底,原文说萧时如何残暴狠戾,可都是基于谋反这种重罪,就比如女主的身世,她那是受到连作罢了,自古这种事情就层出不穷,但凡遇上,谁能逃脱得掉?她可没听说萧时还有打杀女人的习惯。
既然他早就知道她肚里有乾坤,却什么都没做,最多也就是盯着她,可见他并没有打算对她下手。
得到这种结论后,唐诗一下子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了,也就不在拘泥于这种担惊受怕当中,乘机或可看看萧时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所以神色一下子忪散下来,一手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对答间也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有皇儿为哀家分忧,哀家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所以自然也就心宽体胖了。不过皇儿深夜前来,可是存着心要把哀家吓出个好歹?”
萧时仿佛能够听见她咬牙切齿地骂他了,这话看起来说得温和,又好像无关紧要,实则根本就是埋怨吧?
不知为何,他不仅没有为此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母后定是忘了,朕说过大婚的事必定要由母后替朕做主,所以朕才紧赶慢赶,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巧竟在这里遇上母后。”
究竟是谁提议她改走水道的?她要给他一杖红!
唐诗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知道他纯粹都是借口,就像她和他虚与委蛇那般,两人都是满嘴跑火车,谁也没相信谁!不过萧时现在早已不同从前了,和他唱反调她必讨不到好,而且,她还得跟着他才能走剧情呢,可别搞错了敌人!
这么一想,心气就顺了不少,再看着萧时,也没讨厌了……话说,本来看在便宜儿砸的美貌上她也不可能讨厌他吧(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既然事关皇儿的终身大事,自然马虎不得,皇儿可有章程?”
这事,萧时还真不算是信口胡说的。尽管对于选秀和大婚一事,他并不十分上心,可总有人借此兴风作浪。成年的皇帝后宫连个妃嫔都没有,没有皇后、没有美人,更没有儿子,用朝臣的话来说就是国将不稳。当然这之中不乏浑水摸鱼之人,皇帝选妃对于想要攀附权贵、或者在宫中穿插部署眼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所以萧时一亲政,关于这件事的折子就跟飘雪似的叠满了他一桌子,想要忽略都不能……总算熬了这几个月,可再耽搁他还怕等不起了,已经有“忠臣”死谏,以死明志一头撞向他的御案了。
原本他并没有对他的皇后有什么过分的期待,所以大婚之事本就可有可无,但现在反受其累,憋屈得只要一想到被逼无奈下要娶哪个女人,面色就有些不好。
既然他为此事如此烦恼,那么烦恼的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呢?
然后他就想到了唐太后!
不得不说,他真是和唐诗想到一块儿去了。
确实,由太后出面可谓是名正言顺,身份上也合适,再说细数那么多名门闺秀,太后喜恶直接影响到选秀结果也是正常。只要太后说这人不合适,那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直接就筛了。
唐诗很敏锐地也察觉到了萧时对于大婚一事有他自己的抉择,既然他以此来跟跟她商议,也不是不能谈。他们这也算各有所求,各取所需。
主意既定,她也就不再拿乔,随萧时起身。
这一点点的动静,却惊动了本就守候在屋外的秋蝉。要论忠心,太后身边的秋蝉自然是第一人了,尽管有守卫架着不让她靠近里面一步,但寻到一个空隙,她奋不顾身地就冲向了船舱,推门而入了。
这是个极为忠心的丫头。
萧时向来无视这些奴婢的,此时倒有些另眼相看了,所以看这秋蝉有些若有所思。如果说太后有什么秘密,其他或许不知,这个秋蝉倒是未必……
这些不过灵光一闪,他还没来得及深想,唐诗已经整装完毕,一身玄衣用金丝勾勒的海棠花裙,飞仙髻上两侧各别镂空雕花簪,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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