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个儿子,就有过让大孙子兼祧两房的打算,只是这消息才在长子面前一露,就叫向来听她话的长子一口回绝了,叫季老太太心里头一直憋着气呢,更对季元娘不喜。这会儿,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大孙子被季元娘请来的人给欺辱,自是叫她恨起季元娘来,骂了一句,“既是出嫁的女儿,丈夫死了,阖该在夫家守节,回来季家触什么个楣头?”
她骂完这句就昏了。
季大爷可急了。
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女儿,还有是个亲侄子。
要说季大爷素日里是极听季老太太的话,于子嗣上到是极有自己的主意,非得娶个正妻回来。他见着老太太昏过去,就让大夫看着,自个就出了季老太太的屋子,眉毛一挑,本想使人叫长女过来,也就那么一想,就亲自去女儿院里。
想着这如意院,本就是长女往京城之前所住之院,布置如意院时,他那原配妻子还在,里面件件儿的东西都是极好,往院子里走进去,就有婆子上前惊慌地相迎,这让季大爷皱了眉头。
季元娘正头疼,眼前站着厉嬷嬷,她冷眼瞧着奶大自己的嬷嬷,许是跟着她久了,就能做她的主了,不由眼里更是一冷,“听闻奶兄那妻子有身孕了,嬷嬷何不如回去照看一二?”
厉嬷嬷自知事情办砸,在自家姑娘面前必定少了几分脸面,还想着到底是奶大姑娘一场,姑娘还是会给她一点儿薄面,没想到听得姑娘这么一说,她当场就愣了。
不光愣神,待她回想过来,脸色都白了,也顾不得这屋里的一众丫鬟婆子了,就“扑通”一声跪在季元娘面前,“姑娘,是老奴办坏了事,还望姑娘看在这多年的情分上……”
“砰”的一声,季元娘手里的碧澄翠玉碗就冲着她砸了过去,砸在她的额头,茶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流了她满脸,眼见着被砸过之处迅速地泛起红来。
厉嬷嬷这会儿真是脸色惨白的一丝血色全无,望着季元娘的眼神充满了惶恐,连脸上的茶水都不敢伸手去擦,只顾着磕头认错,“姑娘,饶了老奴吧,老奴万万没想到大公子会在那里,实是不该让大公子过来瞧见那袁五娘,是老奴……”
因她是季元娘的奶娘,又在季元娘面前向来挺得脸,季元娘身边的丫鬟婆子们都多多少少得看她的脸色,见着她今次这狼狈样,都冷眼瞧着。
季元娘冷哼了声,瞧着厉嬷嬷,眼里没有半点容忍之色,“我给你脸面,你不要,还要将我的脸面踩在地上?”
厉嬷嬷哪里敢应了这样的话,“姑娘明鉴,老奴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踩姑娘的脸面……”
季元娘冷冷盯着她,“不敢踩我的脸面?你不敢?你又如何让人那条路走?”
厉嬷嬷顿时就软了身子,可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老奴、老奴觉得那路离姑娘这处近。”
季元娘冷笑道:“你觉着近?都绕去外书房了,你觉着近了?”
厉嬷嬷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颓软地倒在地上。
季元娘冷眼瞧着这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你们都给我仔细听了,但凡自作主张、又或是想攀高枝儿不乐意在我这里待了,就给我尽早地走人,乐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还给赏你们几个银子,也全了我们主之仆之情。谁要是……”
这话她就不听了,叫一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听得噤若寒蝉。
这一威压后,季元娘又是看着厉嬷嬷,“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将袁五娘引去叫大哥看?”
厉嬷嬷嘴唇翕翕,眼泪鼻涕流,“回、回姑娘,是二爷,是二爷!”
刚起了个头的时候她还是说得有点儿犹豫,到最后她就有了底气了似的,声音就重了。
季元娘接过大丫鬟红桥递过来的碧澄翠玉碗,喝着黑色的药汁,苦味入她的嘴,让她美艳的脸庞露出些许愤恨的神色。一喝完,她手里的碧澄翠玉碗便由红桥亲自接了过去,不耐烦地扫了一眼厉嬷嬷,“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上,且到庄子上去吧,你儿子儿媳在那里,会孝顺你的。”
厉嬷嬷便是再想求情,嘴巴就被堵了,“呜呜”的被几个粗壮婆子拖了出去。
季大爷走到外头,见着这厉嬷嬷被拖走,脚步稍作一停,“你们将这婆子拖出去作甚?”
其中一个婆子道:“回大爷的话,是姑娘恼了厉嬷嬷,这是要送厉嬷嬷回家去呢,也不用再辛苦地伺候姑娘了。”
厉嬷嬷满眼希冀地看向季大爷,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
可惜季大爷生性驽钝,并未猜得出她心中所想,估计也并不会为一个婆子说话,便点了点头,“既是你们姑娘吩咐,就好生儿地送人回去吧。”
厉嬷嬷那双眼睛顿时如灯灭了般,一点光亮全无。
未得季大爷进得屋里,季元娘便由着丫鬟扶着亲迎季大爷,季大爷见着长女挺着肚子出来,便忙道:“元娘如何就出来了,还不在里面坐着?”
季元娘笑道:“爹过来看女儿,女儿如何不来亲迎爹?”
季大爷将女儿自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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