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衣服早就被血迹沾染,绘出了斑驳凌乱的红色图案。
我撩开衣服看了一眼,眼眸深深动了动。
不久前才刺的伤口,现在看来居然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伸手去触摸那伤口,一点疼都感觉不到,略微有一些痒痒。
我的血液……
藏在我体内深处,让我不受控制做出重重惊骇举动的血液,它带来麻烦的同时似乎也带了一点点的特别待遇。
我身体的自愈能力和速度,分明比以前还要快、强。
我举起手指,放在手指吮了一下,皱眉。腥味,一股有些奇异的腥味。
我靠着墙壁,闭起眼睛。
血液,我的血液……到底来自谁……
度化阮蓝虽然残忍,但白冥安也没耽误多久,十五分钟后门开了,他走出来。
祝长乐身体一抖,下意识探头往里看去。
空旷旷的套房内,客厅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件幽蓝的裙子,失去了主人的存在,原本诡谲的裙子顿时黯淡无光。
看上去跟普通裙子无异了。
“你……好了?”我犹豫着,小心地开了口。
相比我的谨慎,白冥安显得镇定许多,点头:“嗯,我们换换,这间房给我住,你没有意见吧。”
我扬眉:“当然没有,只是你——”
白冥安忽然扭头,侧目对着我:“我什么。”
语气淡淡的,气势却十分迫人。
我立刻噤声,喃喃道:“没什么。这个房间你想住就住吧。我另外开一个房间或者……对了,我可以和明珠一起住。”
提到明珠,仿佛提到了救星。
我转身,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阮蓝来的时候会不会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越想越有可能,步伐快速地冲入一间房间。
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白色西装,复古造型,斜斜地倚着扶手,胸前口袋里的怀表都掉落出来,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看着那怀表,祝长乐抿着嘴,眼神复杂起来。
我没空她,又跑到一间房间里面,找到了倒在大床上昏昏欲睡的明珠,我摸了一下她的鼻息。
略微松气,还好,还活着。
但很快的我差距出不对劲来。
明珠虽然是个散漫的摄影师,但实际上生活中是个极其自律的人,还有叶明朗这个大少爷看似傲慢无礼,但从小家教良好,绝地不会赖床。
这个时间点,两人都穿着白天的衣服斜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床上,这绝对有问题。
我严肃地开始趴在床边,认真检查明珠身上有没有可以的地方。
白冥安来到门口:“怎么。”
我抬头,语气急切:“不知道,好像被下了迷药,怎么都弄不醒。啊,对了。”我猛然想起身上还有之前赶出来的粉色符纸。
连忙抽出两张,想要念诀点燃的时候,居然只冒出零星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火花。
搞什么!
我傻眼了,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
“我来。”白冥安看不下去,伸手接我手中的符纸,粉色在他修长手指有些奇异的和谐。
他念诀,配着安生珠温润的红光,符纸张点燃烧尽,落下的粉末被我擦到明珠额头和人中。
又烧了一张,如法炮制抹了叶明朗。
接下去是长达十分钟的等待。
没有醒,居然一个都没有醒。
我变了脸色:“不对,一般情况下,粉末擦上去后几秒钟内立刻见效苏醒。他们怎么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急切,我紧张,反反复复抬着明珠的胳膊和腿查看。
我怕阮蓝下手太重,妒忌心太重,看到明珠美貌恨不得毁掉,会不会学习殷乃在明珠姐弟俩身上埋下蝴蝶黑斑吧。
我瞪大眼,明珠暧昧,叶明朗虽然是人却也十分臭屁,这高颜值的俩人真被蝴蝶黑斑缠上了,估计要崩溃。
白冥安比我冷静,认真查看了两人的迹象后,温和解释:“呼吸平稳,估计没有大碍。不过这种邪气加上昏迷咒语会在一定程度消耗人体的能量,所以你两个朋友迟迟不苏醒。”
消耗能量?
那是不是说一直睡,却一直瘦,一直虚弱下去?
这可不行。
我咬牙,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坚定:“立刻送他们去医院。”
既然能量不够,又没苏醒,那只能去医院输营养液,补充他们需要的能量。我想,只要营养够了,他们自然就醒来了。
白冥安没有异议,只是略微沉眉,道:“我送送他们过去,你陪着他们,我回来还有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
文化没有出口,我很快猜到这件事一定和被度化只剩下一件裙子的阮蓝有关。
我心头不知什么滋味,也没有功夫去想,点头道:“好。”
打车送我们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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