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一世情深,她总得成全一二啊。>
笙歌抿嘴,深藏功与名。>
年轻女子只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颤抖着,因为恐惧泪水反而看起来多了几分真诚。>
为什么她不知道祥林嫂还有这样的靠山……>
若是早知道,她又何至于委身于贺老六。>
她只需要小心的呆在祥林嫂身边,获取祥林嫂的信任,就足够了。>
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老头儿究竟是什么人?>
目送着笙歌嚣张的离开院子,年轻女子瘫坐在石凳上,双目无神。>
她该怎么做……>
留下还是逃走……>
年轻女子心中其实是更倾向于逃走的。>
天大地大,她就不信那个人可以找到她。>
可是,她还怀着身孕啊。>
年轻女子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浮现出丝丝柔情。>
她是被家人抛弃的人,腹中这个是她血脉相连的人啊。>
该怎么办……>
年轻女子犹豫不决。>
若是要走,孩子定然是要不得了。>
可是,她舍不得啊……>
贺老六终于反应过来,着急的嘘寒问暖,仿佛把自己刚才拉女子挡枪的行为忘的干干净净。>
年轻女子垂眉低首轻嗤一声,把不屑怨愤以及无尽的悔意深藏心底。>
再次抬头,泫然欲滴,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相公,他是谁……”>
明明是质问,但年轻女子却把语气和姿态拿捏的很好,丝毫不会让贺老六感觉到窘迫和恼怒。>
贺老六看着自己小娇妻全身心依赖的模样,瞬间觉得自己男子气概再一次冒了出来。>
“孔乙己,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姘头……”>
“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竟然除了是个寡妇,还跟别人不清不楚。我早就说阿毛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幸亏早早赶走了那个女人,要不然……”>
提到祥林嫂,贺老六依旧是一脸嫌弃。>
甚至就连祥林嫂这三个字都不愿意提……>
年轻女子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委身于贺老六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而祥林嫂呢?>
为什么有那样强势神秘的男子做选择却还是选择了贺老六。>
呵,眼瞎。>
她也知道自己抢了祥林嫂夫君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可是她只是想找一个依靠不至于漂泊不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相公,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年轻女子声音柔柔的,每一声每一句都在轻轻的抚平贺老六心中的怒火。>
果不其然,也许还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也或许是贺老六真真是对年轻女子有几分在意,年轻女子话音落下,贺老六就觉得自己心头舒坦了几分。>
孔乙己是什么来头……>
贺老六也是一头雾水,他之所以能够记住这个名字还是当初祥林嫂告诉她孔乙己拿出那两条项链的事情,他嘲讽孔乙己是个白痴……>
当初当了一条项链就让他们购置了一座两进的小院,几年来衣食无忧,足以见得这项链的价值……>
项链越是贵重,他就越是觉得孔乙己脑子是个有问题的,跟祥林嫂之间是有猫腻的。>
当初家中说亲,让他娶个寡妇,他本就有些不情不愿。>
但谁让贺家坳在大山里,而他们家更是贺家坳最困难的家庭,知根知底的都不愿意嫁给他。>
没办法啊……>
“应该没什么来头,那个女人之前说孔乙己多年来在鲁镇就是个笑柄。”>
“端着读书人的骄傲过的甚是落魄,经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据说还经常因为偷东西被打……”>
听着贺老六的回答,年轻女子心中的疑惑越来越胜。>
贺老六口中描述的人跟她看到的是一个吗?>
久不得志的落魄书生?>
被人揍的小偷?>
鲁镇茶余饭后的笑柄?>
抱歉,这些她真的没有看出来。>
孔乙己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强势和运筹帷幄,更像是个久经沙场战无不胜的将军,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
至于穷困潦倒……>
呵,还真当她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愚妇吗?>
孔乙己衣衫虽然看起来貌不惊人寻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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