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和《咎由自取》,两首歌发售仅一刻钟,就已双双杀入新歌榜前十,销量均破二十万。
《我们的爱》位列第9,暂时领先《咎由自取》一个名次,两首歌咬得很紧,差距微乎其微。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冲进新歌榜前十,主要归功于前段时间“逸笙之敌”的热度。好事者处处有,网上尤其多。现在特意蹲守发售的不仅仅是粉丝,还有许多凑热闹的路人。
这次是余笙选的风格,这小姑娘虽然狂了点,新歌却从没让他失望过,呃,除了上个月的《金戈》。
摇滚,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一首高增益的重金属,就像《..》一样,燃到极致炸裂到极致。
点开《咎由自取》,前奏一起,沈亦泽就知道他又错了。
以原声吉他和复古的失真音色为主,再辅以萨克斯、小号和卡祖笛的编曲,绝不是重金属的调调。
沈亦泽玩流行、节奏蓝调和嘻哈比较多,摇滚虽不常听不感冒,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相当硬核的前奏!
和《我们的爱》这种批着摇滚外衣的流行歌不同,《咎由自取》显然是一首偏地下的纯摇滚。
但越纯,意味着越小众。
他发现余笙真是个死心眼,从《..》到《金戈》再到这首《咎由自取》,一旦确定某种风格,就一定要把那种风格发挥到极致,极致的纯粹。
转念一想,又有点佩服。
也许正是这种偏执,才成就了今天的余笙。
他正心生感叹,一进人声,耳朵和大脑立马被抓住,情绪就像坐过山车,转瞬之间跌入谷底。
摇滚并不都是燃的,至少余笙的这首不是。
没有情和爱,也没有诗和远方。
有的只是现实的残酷、生活的沉重和人生的无奈。
它的歌词让沈亦泽想到《平凡之路》,却没有《平凡之路》那么直白那么无趣。
含蓄、隐忍、克制却压抑,压抑得令人窒息。
曲风很像他以前比较喜欢的两支独立摇滚乐队:万能青年旅店和腰乐队。歌词也很有点万青和老腰的味道,让他蓦的一下就回忆起那句“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如此凝练且富有思考的歌词,完全不像余笙这种年纪的人能写出来的。
沈亦泽翻看了一下歌曲信息,果然,这首歌的作曲编曲都是余笙,作词却是章泽瑞——圈内久负盛名的金牌作词人。
显然,为了赢得这次比试,余笙下了血本。
飞儿乐队的作词本就饱受诟病,对上这种大佬,可以说是惨遭降维打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抛开歌词不说,在编曲上,《咎由自取》抛弃了重复性的曲式,也没有传统的olo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吉他与管乐的交相呼应。
配器方面,不仅从爵士中借鉴来萨克斯和小号,还穿插有布鲁斯风格的吉他,部分段落甚至还有大提琴、卡祖笛和沙锤的运用。
爵士和布鲁斯元素的运用、精妙绝伦的编曲、每一小节的细心斟酌、再加上令人汗毛直立的歌词……总之两个字:牛逼!
但牛逼不一定流行。
沈亦泽翻出余笙的微讯,输入:“厉害!论摇滚性、论音乐性,是我输了,但我们比的是销量,对吗?”
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迟疑。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之前的《夜曲》和《江南》,余笙都是干脆利落地认输,虽说最终销量也输了,可感觉人家就是要坦荡一些。
可是,身为音乐人,余笙实在太出色了。她越出色,沈亦泽就越想跟她合作,越不想输,一方面是为了公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
虽然选择了资本的道路,但归根结底,他仍是音乐的孩子啊!
就算没有余笙这么耀眼的天赋,只要身边的人足够优秀,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也能创作出属于他自己的别致且有生命力的旋律。
“请原谅我的自私……”
沈亦泽默念一句,按下发送键。
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有点忐忑。
她不会不同意吧?
手机轻微震动。
余笙:都比。但凡有哪一项我不如你,就算我输。
余笙: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比销量就能赢我吧?
沈亦泽乐了。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有人找虐,他一定满足。
一则:我觉得我有机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直到劳动节结束,两首歌的销量仍咬得很紧,照这个趋势,不到最后一刻分不出胜负。
四月份的收入到账,《江南》的800万,加上《夜曲》的100万和《我们的爱》30万,又有小1000万。这是他以个人的名义签订的版权合同,收入属于他个人,与公司无关。
5月4日一早,沈亦泽特意早早来到公司。随后,员工们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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