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泽夹起些许粉丝,就着汤汁一起放入嘴中。
她期待满满地看着他:“怎么样?”
他立刻竖起大拇指:“绝了!这汤真鲜,粉丝煮得软硬适中,恰到好处,简直完美!”
“真的吗?”
杨九安笑得开心,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和勺子。
汤刚入口,她便微微蹙起眉头:“唔……你不觉得有点咸吗?”
“有吗?”沈亦泽又喝一口汤,“还好吧。”
她接连尝了好几口,越喝越咸,心情瞬间掉下来,叹口气说:“好失败啊……”
“安安——”
“哎呀,你不用安慰我了,真的好咸,我还做了这么久,太失败了我……”
见安安突然就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有点无精打采,沈亦泽便正色说:“我没有安慰你,我真不觉得有多咸——”
杨九安正想反驳,就听他笑着说:“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心里比较甜吧。”
她一怔,很快回过味来,忍不住就想笑。
真是胡说八道,你心里甜跟汤咸不咸有什么关系?
可明明没什么逻辑的话,她却下意识觉得好有道理,甚至顺着他的话说:“又不是所有人心里都像你这么甜,晚上还要给蔡蔡喝呢,他一定觉得咸。”
蔡佑宁不吃辣,钵钵鸡他是无福消受了,只能吃碗鸭血粉丝汤。
沈亦泽笑道:“没事,咱给他多兑点水,再给他买几个巨甜的油果子中和一下,保管他满意。”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
“三点过四点吧。”
杨九安看眼时间,两点不到,便抻个懒腰说:“昨晚睡得不好,我再去睡会儿。”
提到睡觉,沈亦泽想起一事,打趣道:“听说昨晚你在床底睡的?”
她脸微微一红,小声嘟囔:“沛沛真是,干嘛这也跟你说……”
“睡觉不老实?”
她立即摇头:“没有不老实,意外,就是个意外而已。”
这种有损她淑女形象的事,她可不能承认。
嘁,明明第一次见面就承认了的事,现在还跟我装……
沈亦泽心想。
杨九安上楼后,他将从农场带回来的公鸡丢温水里解冻,然后翻看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将蘑菇、土豆和青笋取出,又从厨柜里取出些许干木耳,浸在水里泡发。
见时间差不多,揭开小火卤煮的锅盖。鸭内脏已熟透,色泽油亮,卤香扑鼻。
他微微点头,关火,将锅中卤味捞出,放凉后切片,连同鸭汤、鸭血和粉丝一起收进冰箱。
将锅碗瓢盆洗净,将灶台收拾得焕然一新,试一试公鸡,还未解冻,只好再换上新的温水。
做完这一切,客厅传来轻盈的脚步。
一抬头,就见杨九安元气满满地站在厨房口,蓝紫色的运动恤,紧身裤将她优美的腿部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纤细归纤细,却不是筷子腿,肌肉紧实,但不夸张,骨肉匀停,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健康的美感。
“跑步?”
沈亦泽问她。
“对呀!你去吗?”
“当然去!你等我会儿。”
沈亦泽立马回房换上跑步服。
出了小屋,两人沿着宜江的江边大道以同样的节奏并肩慢跑。
昨日的暴雨之后,盛夏的暑气已然消磨殆尽,阳光依然灿烂,却不复往昔的盛气凌人。
秋天无处不在,在吹拂而过的温柔的风里,在迎风起舞的微黄的银杏叶中,在宜江江水缓缓流逝的哗哗声响里,也在她轻盈的脚步和随风飘荡的长发中。
他和她只是静静跑着,谁都没有说话,但不说话,就已十分美好。
跑完回来,已是三点半。
沈亦泽委婉提醒:“有点晚了,我们稍微抓紧一点。”
杨九安知道他是怕她又像上次逛超市那样磨蹭许久,点点头说了声好。
那就只稍微打扮一下吧!
她心里这么想,但在选衣服时又纠结了半天。
等她换好衣服下楼,却没看见沈亦泽。
让我抓紧点,结果比我还慢?哼哼,一会儿可得好好教育他一下。
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不多时,就见他从厨房里走出。
她愣了愣:“你什么下来的?”
“早下来了,鸡都处理完了,回来煮熟切片就行。走吧。”
第二次逛超市,轻车熟路。
杨九安一坐上车就旁若无人地哼歌。
沈亦泽听了半天,发现她哼来哼去也只有“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和“把永远爱你写出诗的结尾,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这两句,显然是记不住歌词,便把《七里香》的副歌一句一句教给她。
但相比《七里香》,他更像让她学会《小酒窝》,因为这是首情歌对唱,于是便又逐字逐句教她,教会后笑呵呵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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