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期五块钱,一年就是十块钱,1986年对于山区的很多的家庭都是一笔大的出入。
何况梁金花家还有四个孩子。
“哦,原来是这样。”
骆涛又拉着梁金花说话,“你的年龄可不小了,在上小学还是上中学?”
“上了四年级,就不上了。”梁金花还是紧张放不开,说话声音很小,但她眼神里很渴望上学。
既然知道她为什么不去上学,骆涛也不在继续问这个话题,转问她的家庭收入,“哦,那你们每天割毛草编篮子,能挣多少钱?”
她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这个,很难说的,有时候能卖出去,有时候卖不出去。”
“那这编一个篮子要多长时间?一个多少钱?”
“我爷爷编的快,他一天就能编出来一个,我就慢很多。一个就卖五角。”她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羞愧的意思。
“哦,这可是辛苦活。”
几人正聊着,远处就来了好几个村里的大人。
这绝对是刚才有人偷偷去通知村里了。
为首的是位老汉,看着很年长,后面跟着几位,年龄也是不小。
见他们来了,大家起身迎了一下。
梁金竹最先说话,“幺爷!”就向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哥跑了过去。
小家伙见来了大人,也都立马跑了过去。
那个叫做幺爷,说着一口的方言,就听到“胡闹”的词汇。
别的就听不懂了。
小孩子的插曲并非影响接下来,大型社会氛围。
这几个走近来,不难看出他们都很紧张,也不知道何时走出一位上了岁数的干部。
“老梁,这位是省城的胡书*记。”他拉这位梁姓的老者拉到胡同志面前介绍道。
看他们熟悉的劲,不难猜出这位应该是位乡镇基础的干部。
这也在告诉骆涛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一行人一没有安排具体行程,二也没有提前通知。
突然他们就出现了,挺让人感觉神奇。
老汉很紧张,从他抖动的手就不难看的出来。也许,这有可能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吧!
“胡书*记好,…欢迎,欢迎。…”在紧张的情绪下,他变的絮叨了起来,一词多用。
胡同志知道他紧张,就用自己有力的手握着他的手,用质朴的话温暖他,“您也好啊,我们这是不请自来,……”
他一一和来的几人握手问好。
“这位是京城来的骆涛先生。”
“您好……”
骆涛也如胡同志那般和他们一一握手。
“这是朱霖老师……”
……
“这是市里的张市*长……”
……
“这是县里的……”
小小的稻田边,一下子就拥挤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要下田收早稻。
田里传来蛙鸣,还有一些虫鸣,一时间大作。
它们之所以有这般大的反应,应该是被这群不懂风情的过客,给搅了清梦,而做出的反击。
为了减小过错,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转移了站场。
来到了他们这儿,村民认为最有排面的大队部,青砖黑瓦的五间砖房,从远处看着就给人一种很有排场的感觉。
但进他们平时商量事情的会议室,桌子就有一个,那应该是村里最高领导的专座,桌上有一个话筒,这就是喊大喇叭用的,还有四条长櫈,都是靠着墙边放着。
村里人非常热情的把省、市、县、镇,还有骆涛这个代表不了上面的,上面来的人,都一起请了进去,落了座。
原本看着很宽敞的会议室,一下子就拥挤了很多。
这个农村会议室门口以最快的速度围了很多村民,他们都争先恐后,扒着门边,扒着会议室仅仅留有两个的窗户。
看着有点人叠人,只能看见最前面人的身子,至于后面的,都是大大的脑袋。
他们都为了看看胡同志这个封疆大吏,也有可能是来看骆涛的。
毕竟,道听途说害死人,消息只要这么传:咱们村里来了京城的大领导,都快去看看去。骆涛还是能抢了胡同志的位。
介于这个局面,胡同志发话:“咱们还是出去坐坐,同打家一起聊了聊。”
领导发了话,谁还有意见。
“胡书*记,这个建议好,……”
一帮人又呼呼出去,有跟来的武*同志们维护秩序,胡同志很方便和群众握手问好。
村干部搬着长櫈跟在最后面。
村民把骆涛这群人围在中间,“乡亲们好啊。”
“书*记好。”
“……”
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拍着自己那粗糙的手,欢迎着他们的父母官。
在这一刻一点也看不出他们的生活还处在一个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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