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来骆家十次,九次是空手。
对于他这个“节约”的好习惯,骆涛也是习以为常。
看着他那灿烂的笑容,骆涛不用看盒子里的东西,都知道里面是什么物品。
“骆爷,您给掌掌眼。”他打开了盒子推到了骆涛跟前。
骆涛碰都没碰,拿眼那么一瞧儿,心里就给出了自己的鉴定,东西不错,大开门。
由于两个人都是熟人,骆涛也没矫情,直接上手感受一下。
东西保存的很好,没一点损坏。
看器型,看釉,这件东西都符合明朝早期作品的特征。
没落款,骆涛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把玩了一番,东西放回锦盒里。
心里猜想今儿这老马不来家里,不会是想把这东西均给自己吧?
“永乐翠青釉碗,不错,好东西,品相上佳。”
骆涛评价了一句,便假装喝茶等待老马应对。
老马笑呵呵把锦盒盖上,道:“老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他见骆涛风轻云谈的模样,知道他看上了自己收的永乐翠青釉碗,于是对他的称呼也变了。
“兴趣我倒是有,就不知道你了?”
“二十怎么样?”
骆涛眉头动了一下,他没想到老马这次要价会这么狠,因为这东西以现在行情真值不了他说的那么多。
但是骆涛也没含糊,点头应下了。
老马也知道这次自己要的高了点,“老骆,这次哥们是对不住了,下次绝对让你满意。”
骆涛对他所说之事不以为意,微笑道:“你是要现金还是支票?”
他有点着急道:“最好现金。”
骆涛不知道他为什么着急,但也没想多问,“那好,明儿我取了钱去你家。”
“别介儿,明儿就不劳你多跑,还是我来你家一趟吧。东西你留着慢慢欣赏,…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回了。”
骆涛把他送出门外,望着他急匆匆骑车的背影,听着飘荡在胡同里那清扬的车铃声。
“今儿这人怎么了?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朱霖下课刚家门口,就听到骆涛东望着胡同口在嘀咕,便问道:“说谁呢?”
这人吓人,吓死人,正在聚精会神想事的骆涛差点被这一声吓回二十一世纪。
但说话的人是朱霖,骆涛也不敢对他使性子。
笑脸相迎,“哟,今儿够早的,不是说下午有三节课吗?”
她非常自然把自行车推给了骆涛,骆涛也自然的接过,“上了一节,那老师临时有事走了,大家都在自习,我一看待那儿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骆涛拍了一下车座子,紧接着就拍自家媳妇的马屁,“还是你看的明白,在那儿自习,还真不如回家自习。
走,回家,闺女刚买的烧饼还给你留两个,热乎着呢。”
这烧饼确实还有两个,只不过不是特意给朱霖留的,实在是爷俩没吃完。
“是吗?”朱霖露出惊喜的笑容。
美味非常诱惑人,也不等骆涛回话,她脚下生风,一步作两步就上了台阶。
再瞧,人已经进院去了。
骆涛摇头苦笑,手提着车子跟着进院。
至于起初的那个问题,早就被两人抛之脑后了。
第两天,骆涛让徐乐取了钱,交给老马,至此他们之间的交易也就彻底干净了。
但没过两天,骆涛从朱霖那里了解了此时老马遇到的一些情况。
“你听谁说的,老马在圈里也玩了快十年了,不说他是大家,他也算是行内有名的虫儿,买古玩打了眼?”
老马打眼这事骆涛猛一听是不怎么信,实在是老马在骆涛的印象里就是位老奸……聪明人。
两人结识这么多年,骆涛知道他也就入行那几年交了不少学费,但这两年真没怎么听说他打了眼。
“我没事骗你干嘛?这事她媳妇亲口告诉我的,说是前不久他跟朋友去冀省买了一堆青铜器,花了七十多万呢,回来找专家一看全是仿的。”
听她这么一说,想来这事是真的了。
前不久?可能就是上次他放自己鸽子的时候。
要这么说来他卖给自己的那件永乐翠青釉碗,是为了应急才出手的。
那东西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他才从乡下收来的,而是他自己的藏品。
骆涛很关心的问道:“那他家里没别的什么事吧?”
想着别因为这事两口子闹离婚。
“除了生闷气,那能有什么别的事,你还不知道他们家,七十万还是拿的出来,……”
两口子聊了一会儿,骆涛想了想还是给老马打了一个电话,关心一下,劝几句。
至于他有没有放在心上,他就是他的事了。
说实在的骆涛也不想跟他们那帮人走的太近,主要是知道他们后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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