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点关系的,被他欺负得死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施亚梅说完,转头看向李滔,问他怎么知道崔明庆的为人。
李滔回道:“怎么知道的?我亲眼看到的。
上前年正月,我带着一帮小子在街上溜达。
正月里,大过年的,男孩儿一起玩,总会玩炮仗什么的。
正巧那日崔明庆上王相府拜年。
黄博文将一个炮竹扔到他的马车附近,离他的马车起码还有一丈远。
一丈远,你们知道一丈有多远吗?有我这儿到门口这么远。
咱们都没有当回事,结果,崔明庆从马车上下来,脸红脖子粗的叫嚣,问谁扔的炮竹?赶紧给他站出来。
黄博文这人老实又胆小,见崔明庆叫嚣,吓得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
崔明庆将黄博文打量一番,问黄博文是谁家府上的。
黄博文报了家门后,连连朝崔明庆欠身道歉。
就算黄博文做得不对,人都道歉,又是大新年,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吧?
何况,这才多大点事呢?可崔明庆那厮,他竟让黄博文当街给他跪下。”
顾花语最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立马接过话来:“我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算老几?别人为什么要给他跪。”
施亚梅说道:“这人太可恨了。黄博文是谁?”
李滔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黄博文是我一个兄弟,跟我一般大,家住我家那片的后街巷,他父亲黄开达是礼部的一个小吏,家里没什么背景。崔明庆那厮见黄博文家里没权没势,他就明晃晃的欺负他。”
顾花语问道:“这个黄博文给他跪了?”
李滔摇摇头,“没有,黄博文被吓得准备跪,被我和另一个兄弟一把拉住了,没让他跪下去。
我找崔明庆理论,他问我是谁家府上的,我偏不告诉他,要扯着他去京兆府评理。
开始他还牛皮哄哄的恐吓我,他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我才不怕他,扔了个炮竹在他的马车边,吓得他的马抬头嘶鸣。”
施亚梅见李滔停下来,追问道:“后来呢?”
李滔接着说道:“后来,他的小厮从围观人那儿得知我是李府的二公子,悄悄的告诉了他。崔明庆那厮看我一眼,悻悻的走了。”
顾花语问道:“崔明庆与王相府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吏部的崔尚书是他没出五服的堂兄。”
李滔赞赏的看眼顾花语,说道:“不错吗!来京城不久,这些关系都查清了。崔明庆拜王相为老师,算是王相的弟子。”
顾花语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李滔问道,“你怎么想起来开半日闲的?还跟归云阁打起了擂台。
不对呀,归云阁不是花瑞铭的吗?
你昨儿为这事闹到衙门,他今日就来带你去赌场,他是不是要报复你?
你也是胆大,他约你,你也敢出去。”
施亚梅低头抿茶,听了李滔的话,“噗”一下喷了出来,接着连连咳嗽起来。
顾花语转身替她拍了拍后背,“怎么样?好点了吗?”
李滔重新为施亚梅倒了杯茶递过来,“给,喝口茶顺顺。”
施亚梅接过茶连喝两口,喉咙才舒服了些。
施亚梅放下茶杯,抬头看向顾花语,问道:“他竟然带你去赌场?那是好人去的地方吗?小语你也是,那种地方你也敢去?”
顾花语笑笑,“我就是好奇,所以去看看。你们不用紧张。”
李滔说道:“下回想去,我陪你去。花瑞铭这厮心思不正,你离他远点。
你不是开了胭脂铺吗?怎么又开起酒楼来了?
不对,你那半日闲都开在归云阁附近,你是故意的?小语,你是不是在闷头干什么大事?”
不得不说,李滔够敏感,只是三言两语,他就能准确的捕捉到她跟归云阁之间微妙的关系。
李滔问到跟前,顾花语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实情。
到不是不信任他俩,她是怕给他俩带来麻烦。
李滔看出顾花语的迟疑,极认真的问道:“我与施三不值得你信任吗?”
顾花语笑笑,说道:“怎么会,我是不想让你们卷进来。你们也知道,我家的事,牵扯的人一定不少。”
施亚梅为人侠义,自然是听不得顾花语这话,不高兴的说道:“小语是将我当外人了?”
李滔自诩是京城混混里的老大,混的就是一个义字。
李滔接过话来,“施三说得对,你是将咱俩当外人了?”
顾花语忙赔不是,“怎么会?你俩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都是。就是因为咱们是朋友,我不能不为你们考虑……”
不等顾花语说完,李滔将她的话打断道:“话多!若当我们是好朋友,就将你做的事给咱俩说说,看看咱俩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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