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笑着摇摇头道:“不是,这衣裳不是买的,是家里人做的。”
蒋心冉从夸赞顾花语的衣裳好看到夸赞衣裳的做工好。
顾花语虽然知道蒋心冉是找她搭话,但她还是很喜欢她。
小姑娘皮肤白晰,一双清澈大眼睛,略带婴儿肥的脸看起来有些萌,让顾花语对她很有好感,愿意与她亲近。
一个主动搭讪,一个真心接纳,不一会,蒋心冉与顾花语、施亚梅便说到一起,要好得像多年的老友。
进到潘家戏院,潘久年将齐王让到正中间的位置。
齐王转头看向顾花语,用折扇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嫣然,坐这儿。”
台下的位置两两一对,两个位置中间放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放着水果茶点等吃食。
听了齐王的话,众人皆是一愣,潘久年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说道:“郡主身份尊贵,请上坐。”
潘园看戏,何时分尊卑?
多少年来,潘园的席位都是明码标价,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开抢,谁先抢到算谁的。
从来没有因为谁是皇孙贵胄,而对他另眼相看作特别安排。
李依依沉着脸看着顾花语,那架势,大有顾花语敢应下来,她便冲上去将她撕了。
李滔看看齐王,又看看顾花语,笑着说道:“王爷,小语看戏都坐左边那个位儿的。”
说着,李滔指了指戏台左边角落的位置。
齐王不解的问道:“为何?你怎么知道的?”
李滔胡扯道:“在下,施三,小语,我们仨一道到城南卢家象棚看过几出戏。
每回去,小语都坐那个位置,说什么她从小在村里看戏就坐那个位置。
还说那个位置最好,离台子近,看得清,也听得真切。
施三,小语是这么说的吧?”
施亚梅会意过来,帮着胡扯道:“就是,小语这人,性子倔,认死理,我与李二怎么说她都没用,她就喜欢那个位置。”
齐王看向顾花语问道:“嫣然,你喜欢坐那个位置?”
顾花语看眼两个胡说八道且脸不红心不跳的家伙,心里一暖。
转头看向齐王,福身道:“回王爷,是的。
在石城时,村子里难得有人家请戏班唱戏。
只有遇上村里家境好的人家家里有大喜事时,才会请戏班登台演戏。
邻近的村子的人知道了,也会来看热闹。
人多了,离台子远了,就听不清了。
我喜欢趴到台子的左边,能看见也能听清,还不影响他们看戏。
时间长了,就养成了习惯,还请各位不要见笑。
也谢谢王爷的盛情,我就坐左边这个位子了,还望王爷能理解。”
顾花语的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李滔与施亚梅暗自叫好。
他俩随口一说,只为齐王不勉强顾花语坐到他身边。
没想到顾花语能顺着他们的意,将谎圆得如此动人。
还让齐王不得不让她坐到左边角落的位置上去,否则,齐王便成了不体谅人,不善解人意的人了。
齐王听了顾花语的话后,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似笑非笑的说道:“如今人不多,场子也不大,嫣然不试着改变一下?”
顾花语摇摇头,“谢谢王爷。臣女之前人多挤左边的位置,是为了自己能看清听清。
如今可以不坐左边的位置却依然坐左边的位置,是时刻提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忘了曾经的过往。
上台村有着臣女快乐的童年,那方土地,于臣女有养育之恩。
所以,对臣女来说,一个位置而已,不是不能改变,而是臣女不想改变。”
林望舒没想到顾花语会如此回齐王,这话出口,任谁都听得出,她是婉拒齐王的好意。
刘宇看顾花语的眼神也深了几分,这番言辞出自一个十四五岁的闺秀之口,着实让他震惊。
蒋英则饶有兴致的看看齐王,又看看顾花语。
今日这出戏堪比潘园台上的戏,精彩绝伦。
他有预感,眼前这位郡主,非一般人能比拟。
那日投壶游戏他就看出来了,她明明可以箭箭投中,却在出手里微微抖动手腕,让箭朝她期望的轨迹前行而落到壶外。
别人为赢费尽心机,她却为输动手脚。这样的人,不简单!
蒋心冉攥紧手为顾花语捏把汗。
要知道,要求与她坐一处的不是一般人,而是身为皇长子的齐王。
放眼天下,多少人想靠近这位爷?又有多少人挖空心思讨好这位爷而不被他正眼所瞧?
除了皇上与贵妃,谁敢对这位爷说重话?谁敢拂这位爷的心意?
偏偏郡主婉拒这位爷,还是当着在场诸多人的面。
李依依从未见齐王对哪家姑娘这般上心过。今日齐王待顾花语的态度,让她有了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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