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买下,并且花钱替她葬了父亲之后,她就把杨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杭州城当做自己的第二故乡。>
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不但杨守诚知道。>
小蘑菇也是知道的。>
她的不舍,也只是因为对未来的彷徨,对生的渴望,很正常,杨林也很理解。>
然后,他就感觉到小蘑菇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两下,抬眼望去,就见到了城门口的阵仗,也见到了一个骚包的年轻人。>
正在指挥枪手准备攻击自己?>
这还能忍?>
杨林想也不想,身形一扑,就隐入火光阴影之中。>
但凡双方接近,敌友未分,永远不能指望着对方心意纯善,并不会真的出手。>
防患于未然的真正意义,就是先行控制局势。>
领兵做战,杨林自然是没做过的。>
但上辈子作为某点一无是处的资深老书虫,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学到了多少奇奇怪怪的知识。>
天上知道一半,地上全知道……>
基本上就是这样子了。>
于是,杨林禀承自身认知。>
觉得不能顺应这个时代的习俗来办。>
还得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才最爽快,也是事情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首诗,搞得好像自己没读过似的。>
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谁是“王”。>
然后,张明德就悲剧了。>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他。>
这个逼,嗯,他装得不完美,不对,是根本就没装出来。>
被枪指着头,他甚至感觉到膀胱一阵发热,忍不住就夹紧了大腿,好悬没有当场出丑。>
就算是这样,张明德仍然生不出半分怒意来,只有屈辱,以及无边的恐惧。>
他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
有些人,的确是天生能让人恐惧。>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到自己的心灵深处。>
似乎,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态发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先前还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好好看一场戏。>
张明德只觉得,自己才是那啥也不是的幼稚鬼。>
事情玩大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杨林看着这个身着笔挺军装的青年,感受到对方那一种再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精英范。心里隐隐的升腾起一股子厌烦。>
也大概猜出了对方来头不小。>
这种海归精英的骚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出来,然后,能干呕上两分钟。>
还有,自己刚刚制住对方。>
那三十多个大兵,竟然一动也不敢动了。>
连手中枪也全都放下,全都可怜兮兮又惊怒交集的看着自己。>
‘这是?’>
‘生怕我一时冲动,杀人伤人还是怎么的?好吧,不用问了,这是钓着一条大鱼。’>
杨林想到这里,突然就索然无味。>
这世上,真的不缺自我感觉良好的花花公子。>
不对,似乎自己其实也是。>
当然,是前身。>
“我是张明德。”>
从日本苦练了三年军事技能的海归,毕竟不是一个草包,也没被吓得真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突然受制,一时大脑空白,也是人之常情。>
转眼冷静下来之后,立刻看清了形势。>
他知道,这时候,无论是任何能引起误会的做法,全都是自寻死路,因此,就变得无比配合。>
“姓张?”>
杨林点头笑了。>
“好像镇抚始张子阳大人,也是姓张。”>
“是我父亲。”>
张明德苦笑。>
诚恳说道:“其实,杨兄弟,我并没有恶意,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传下军令,礼送杨家出境。”>
“礼送……”>
杨林咂摸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
突然就笑了。>
“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并且,建议镇守府不要留难杨家的?”>
据他这些日子了解到的张子阳的行事作风,这种礼送出境的做法,与他性格不合。>
反而是眼前的公子哥领兵震慑的做事手段,才是镇守府的正常做法。>
以他的判断,在城门这里,其实会有一场战斗的。>
结果没有。>
肯定是镇抚使那里有了高人,不但看清了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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